童诏捏起干瘪的蚯蚓搓了搓,

“这应该就是房局昨晚的钓位了,蚯蚓还没全干,没死太久。”

童诏站起身,观察起地形。

他指着不远处,对项越道:“最佳藏身点是那丛芦苇,离钓位五米。”

他忽然压低声音,“万一被发现...”

项越打断道:“没有万一,晚上你吸引注意,我去放东西!”

......

晚上六点,海棠苑三栋六楼。

巩沙穿着一身校服,坐在六楼的楼道口,屁股底下是一小片硬纸板。

一位大伯走在楼道里,奇怪的看着巩沙。

巩沙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妈,爸出门打麻将没,你记得给我留菜,我现在不回去,回去肯定要被他揍。”

老伯收回奇怪的目光,拿起钥匙开门。

原来是小伙子和家里吵架,吓死自己了,还以为是小偷来踩点!

巩沙放下手机,目光透着些许尴尬。

他已经坐了一小时了,这是第三次拿起电话,好尴尬啊!

巩沙委屈,但是越哥交待的任务又不敢不做。

突然,楼下传来关门声。

巩沙站起身,听到楼下下楼的脚步声,轻轻地跟了上去。

三栋楼道口,巩沙站在原地,仔细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男、中年、背着钓箱、拿着鱼竿,对上了,没错。

他拿出手机,“越哥,大鱼出发了。”

......

小卖部不远处的面包车上。

童诏和项越身穿黑衣,狼吞虎咽地啃着汉堡。

突然,项越的手机响起,他放下汉堡,按下接听键,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项越挂断电话,看向童诏,“走!”

五分钟后,

童诏把车停在另一条小路,白天他们踩过点,停这里确保不会和房局撞上。

两人手机开启静音,带上塑胶手套,一人背了一个包,下了车。

项越站在车旁,拍了拍童诏的肩膀,

“阿诏,记住看短信,我给你消息你就折腾。”

童诏重重点头,两人兵分两路,向不同方向走去。

童诏猫腰钻进东岸树林,裤管被荆棘勾出丝线。

项越趴在芦苇丛中,蚂蚱跳上他后颈,腐烂的臭味熏得眼睛发酸。

他嘴里骂骂咧咧:“妈的,回去得好好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