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俺们已经不是合作一次两次了，和气生财不好吗？”

江成南脸色难看的拿枪指着对面的朱利安，他没想到最坏的情况被他遇到了。

老鼠立刻掀开雨衣，露出腰间的汤姆逊冲锋枪。

老怪独眼里泛着贪婪的光，脖子上那道蜈蚣状疤痕在月光下蠕动——那是六年前在四九城留下的。

“南哥，干他。”豺狗突然按住枪套。朱利安身后十二个壮汉的西装下，隐约露出雷明顿870霰弹枪的锯齿枪管。

江成南冷笑，他早安排蝎子和蜈蚣带人埋伏在码头入口的货仓里，二十支斯登冲锋枪足够把法国人打成筛子。

枪声撕裂夜幕的瞬间，豺狗抡起冲锋枪扫出扇形弹幕。

两个白人大汉栽进海里，血水染的海面一片血红。

老怪拔出绑腿上的三棱刺甩向朱利安，却被约翰用霰弹枪轰成碎片。铁砂擦过江成南的耳际，在身后的木箱上凿出一片蜂窝状弹孔。

“进掩体！”江成南踹翻木箱，青铜簋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子弹在货车间织成火网，老鼠的汤姆逊突然卡壳，下一秒12号鹿弹就撕开了他的胸腔。肠子挂在生锈的吊钩上摇晃，像条血淋淋的绦虫。

高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蜈蚣带人从吊机跃下，吉恩却向柴油桶堆扔出手榴弹。六个马仔瞬间化作惨叫的火球，蝎子想从水路包抄。

狙击手的子弹精准打爆他的手枪，飞溅的零件削掉他半只耳朵。“大哥！他们有埋伏！”

蜈蚣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一梭子弹突然穿透他的喉管——朱利安安排的狙击手终于现身。

地底三十米处，王土地盘膝而坐，神念如蛛网蔓延。

他能“看”到江成南左肩渗血缩在货车后，朱利安正在填装子弹；也能“看”到蝎子捂着断耳爬向暗渠。

当豺狗的尸体砸在货柜顶时，王土地迅速遁出地面，右手掐诀施展地动术。混凝土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将吉恩扑通掉了进去。

王土地随手一枪，把地洞中的吉恩枪毙。

约翰刚想调转枪口的瞬间，王土地就射出三发子弹从不同角度钻进他咽喉——这是用神念预判了所有弹道轨迹。码头瞬间陷入死寂，只剩燃烧的油桶噼啪作响。

“见鬼！东方巫术！”朱利安的法语咒骂，就被王土地一枪打在眉心，就像死狗一样倒在血水里。

江成南的柯尔特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他看着布鞋踏血而来的男人，他不甘心的对来人射出最后一发子弹。

当王土地抬手凝出土墙挡住子弹，来到江成南面前，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你还记得53年，四九城火车上那个男孩吗？”

听到王土地的问话，江成南记忆如闪电劈开夜幕。1953年秋，东山开往四九城的列车上，他带人交易文物，被一个少年看到交易画面。

那个年轻的少年，当蝎子递过掺了氰化钾的水壶时，少年咽喉蠕动的模样突然与眼前男人的模样重叠。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咽气...”

王土地的神念轰然爆发，码头所有金属武器扭曲成麻花。

江成南看着镶金打火机熔成铜水，滴在当年被他倒卖的青铜簋拓片上。“你们为灭口去杀一个什么也不知道是孩子。”

枪管抵住江成南抽搐的太阳穴，“却没想到有人会从2025年穿越回来，接管这具尸体吧？”

江成南听到王土地的话，震惊的睁大双眼，看向王土地，但是王土地却在这时，扣动了扳机。

看着满地的尸体，王土地的心里一松，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知道这是原身的执念。

这时蝎子的尸体从暗渠浮起，随着潮水漂向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