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我漂亮吗？”

孙婉婷歪着头，手指轻轻拨弄着垂在肩头的卷发，包厢里变幻的霓虹灯光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流转。

她眨着那双涂了闪亮眼影的大眼睛，期待地望向夏夜。

夏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他今晚第二十三次听到同样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瓶，转头对上孙婉婷期待的目光。

“漂亮，真的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所以你不需要一直问了。”

“哎呀，人家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嘛！”

孙婉婷撅起红唇，撒娇般地晃了晃夏夜的胳膊。

“美颜丹的效果太神奇了，我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坐在对面的丁悠然放下麦克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哥哥，过两个月就到我的生日了，我能不能也要一枚美颜丹作礼物？”

“我也要！”

凌菲菲立刻举手，像是课堂上抢答问题的学生。

“阿夜，我们可是多年的老友了，你要敢不送我，看我怎么揍你！”

“小夜哥，你，应该不会忘记我的生日吧？”

一向不在意这方面的秦霜，此刻也忍不住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

夏夜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失笑摇头。

“行行行，都有份，正好我也不用烦恼到时候送什么礼物给你们。”

“这可是你说的！”

李鹏凑上前，舔着脸说道：”我的份，你可不能落下！”

“滚蛋！”

角落，丁攸若紧握着玻璃杯，指节微微发白。

她几次想开口，却在对上夏夜视线的瞬间慌乱移开目光。

曾经这个男人的一切宠爱都是她的，现在却...

“来来来，到我的歌了！”

孙婉婷欢快地跳起来，拽着夏夜的手腕往点歌台走。

“阿夜陪我唱《素颜》！”

音乐前奏响起，孙婉婷甜美的嗓音与夏夜低沉的声线交织在一起。

丁攸若看着屏幕上的歌词。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猛然间，她感觉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忍不住低头猛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酸涩。

“攸若，你没事吧？”

凌菲菲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没事，可能有点闷。”

丁攸若勉强扯出笑容。

“我去下洗手间。”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