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已经对重回苏共核心领导层已经死心的时候。
来自卢比扬卡大厦的一个电话,顿时让日渐消沉的苏斯洛夫像焕发了第二春一样。
他激动的冲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并把脸上很久都没有清理的“杂草”清理的干干净净,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那套工作时穿西服。
从一个胡子邋遢的老人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知识分子气息的中年男人,然后坐上了早就等候在家门的“嘎斯”汽车,向着卢比扬卡广场进发。
“苏斯洛夫是一个权利欲望很深的人,他是很清廉,甚至清廉到变态的地步。
他从不关心子女的工作,也不会为他的子女提供任何的帮助,这一点上就打败了很多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他作为我手里的“一把刀”的原因。
他十分热爱党的工作,他个人又非常的反感党员干部拥有特权,而且他不像别人是心口不一,他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战士。”
瓦西里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内和妮娜闲聊,闲聊的对象正是正在坐车赶来的苏斯洛夫。
“你就那么相信他会按照您的想法去执行。”
妮娜把一杯清茶送到了瓦西里的手里,并在他的手心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瓦西里装做没有感觉到妮娜的小动作,接过她递过来的清茶轻轻的饮了一口,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他一定会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甚至比我要求他做到更好、更完美。”
“苏斯洛夫同志虽然说有很强的权利欲望,而且可以说他很善于投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机会投机者,但这些缺点在他的能力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瓦西里自然不会向妮娜说出苏斯洛夫可是“服侍”了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三位苏联领导人。
毕竟因为他的出现贝利亚的命运被改写了,玉米小夫和朱可夫的命运也被改写。
此时的玉米小夫同志不知道正在那个监狱的房间里踩缝纫机呢?用他独特的方式为苏维埃继续添砖加瓦。
提到玉米小夫和朱可夫的事情,瓦西里不由的叹了口气,按照父亲贝利亚的意思是要对他们执行枪决的,用来警示未来可能还会出现的那些野心家们。
瓦西里却劝说父亲大可不必如此,像玉米小夫和朱可夫这样的人物,杀是不杀其实没有多大必要。
哪怕把他们放出来他们也奈何不了贝利亚,失败者就是失败者,不光你的敌人会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打压。
就是玉米小夫曾经的盟友,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不会再给赫鲁晓夫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果不是瓦西里私下里反对对玉米小夫执行死刑,而是改成了无期徒刑,恐怕玉米小夫会不知道暴毙了多少次。
对于玉米小夫这样的失败者,根本不需要给予太多的关注,要是斯大林同志处在玉米小夫的位置。
说句不好听的话,瓦西里会亲自把子弹送进他的胸膛里,哪怕别人去执行他也放心不下来,这足以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威胁完全不同。
“妮娜,苏斯洛夫同志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非常善意揣摩斯大林同志的心意,能够事事做到让斯大林同志满意,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在这一方面我父亲也不能完全取信于斯大林同志。
对于一个善于揣摩领导人心意,又坚守一定的底线(清廉、不享受特权、极度仇视特权。)、又不迂腐而且又有强大的执行力的人,你说我怎么会让他在家里消沉下去。”
瓦西里对着妮娜轻轻的解释着他为什么会重新启用苏斯洛夫的原因。
“咚.......咚........。”这时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妮娜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快步走向了门口。
“妮娜同志,苏斯洛夫同志已经到了,此时正在接待室内等候,我来请示一下瓦西里同志什么时候接见他。”
瓦西里办公室一位负责安排接待工作的副主任向妮娜请示道。
自从妮娜跟随瓦西里来到内务部工作后,瓦西里的办公室被克格勃的少校莉莉娅和国防部的妮娜少校给霸占了。
他们这些原本服务于贝利亚同志的内务部工作人员,不得不搬到隔壁的办公室去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