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叶祈安亦有所感,一直十分敬重齐阁老。
“你如今年轻,更不能仗着身体乱来……&*#@”
只不过上了年纪的终究会多几分唠叨,见齐阁老说起来要说个没完了,江载州赶紧打断他。
“老师…皇上留我们来,应该是要商讨科举之事吧?”
江家属于朝廷世家,江载州幼时曾入宫伴读,当然伴的不是叶祈安,是当时的太子。
他称呼齐阁老为老师,而不是官职,一来表明自己对齐阁老的亲近,二来则是向叶祈安表明自己念旧情。
算起来,当初在宫里,太子喜怒无常,两人那几分交情还不浅。
可以说叶祈安对江家示好不一定有用,但江载州,他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
比起陈涟的风骨有过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江载州是本次科举的主科考官。
“皇上可是想换科考题目?”
叶祈安微一点头:“是也不是,有一件事,需要江爱卿去办。”
面对着上一任风光霁月的状元郎,叶祈安这一声爱卿就喊的真情实感多了。
……
“若此事为真,关系重大,”江载州神色凝重,“微臣定严防死守,不负所望。”
叶祈安点了点,转而扯起了其他话题,嘴角几分苦笑:“真是世事难料,我之前从未想过会以这种身份再与老师和载舟见面。”
“若没有你们,我怕是只会更加的孤立无援。”
当年叶祈安前去军营,除了静妃外,江载州是唯一一个来饯行的。
齐阁老一顿,摸了摸胡子,找了个机会先行告退,把空间留给他们。
江载州抬眸扫过昔日友人熟悉的面容,思绪回到临行前的那一晚。
清风徐徐,吹拂着岸边的柳树枝条。
叶祈安一向和心里压着事的他不同。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策马,身姿挺拔,玄色长发用红色发呆束起,眼里满是笑意:“载州莫要伤心,待我凯旋,可要听到你金榜题名的消息,到那时,邀请来我的封地游玩,不能拒绝啊。”
江载州压下眼底的惊艳,也笑了:“好,一言为定。”
他们都是不能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臣子是不能选择君主的,甚至连性命都不能完全属于自己。
后来,他金榜题名,因为家里的关系和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归顺为太子一派,对祈安在军营里的处境,多少也知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