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眼角、下颚、手肘、脚踝.......

每一颗球都奔着毁掉对手而去。

桦地全都将其一一接下。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因为恐慌而漏掉一两球导致受伤，但没有情绪且冷静的桦地不存在这样的失误。

慢慢的，切原身上的暴虐气息逐渐消散。

桦地的球风安静得令他脑海中不由恍惚。

他扭头望向场边的陈凡。

对方冲他微微一笑，温柔的笑容好似春风拂过，切原双眸的通红缓缓褪去。

“陈凡学长......”

切原眨眨眼。

和陈凡一起打游戏时的对话场景像幻灯片般浮现。

——

【切原：哈哈哈！赢了！赢了！我的春丽终于打赢你的不知火舞了！陈凡学长说好咯，放学后请吃汉堡！】

【陈凡：好好好！】

【切原沉浸在胜利的兴奋当中，点开陈凡的格斗游戏战绩。】

【切原被吓到了。】

【陈凡的格斗页面全都是‘优胜’，不知火舞的胜率更是高达百分之八十，这在竞技类游戏中已经可以堪比外挂。】

【切原：什么嘛！陈凡学长！你故意放水？】

【陈凡：哪有一直赢的？什么放水不放水，偶尔输也不是什么坏事。】

【切原：可是游戏不就是为了赢吗？】

【陈凡：错！】

【陈凡：如果游戏为了赢，那游戏就会是痛苦的，同理，如果对网球的胜负欲太过强烈，那注定也会是痛苦的！】

【陈凡：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就像这场游戏，你输了整个下午都会心神不宁，上课都没心思，自然也就没心情和我玩了，但我输了，只需要花一顿汉堡的钱，就赚到你的好心情，情绪会彼此影响，你开心我也开心，双赢。】

【陈凡：不是每个结局都必须尽善尽美，重要的是过程。】

——

“重要的是过程......”

切原喃喃自语。

赤红瞳孔逐渐褪去血色，呼吸变得平缓。

慢慢的。

他的发丝泛起淡淡的银白色光泽，瞳孔转为清澈的冰蓝色。

嘭——！

球拍轻挥，网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一片羽毛轻盈飘落。

“切原的球风......变了？”

柳莲二微微发愣。

刚才切原的球风又急又燥，现在轻缓不少。

不仅如此，因为头发产生的变化，切原现在看上去也极为温和，骨子里透露出一丝神性，和刚才恶魔化形成极端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