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如风,左拐右绕,确认无人跟踪后,又悄然折返,潜回楚楼后院一间偏僻厢房。
荆无涯谨慎地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迷香扑鼻而来。
他屏住呼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鼻尖轻轻一晃,驱散了迷香。
屋内,五名女子横七竖八地昏睡着,显然是被人下了迷药。
荆无涯目光如炬,在五人身上一一扫过,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位身着越女服饰的女子,纵然昏迷,依旧难掩其绝色容颜。
荆无涯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扶起,从怀中取出另一只瓷瓶,凑到她鼻下。
片刻之后,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伯父,您醒了。”
荆无涯低声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张良揉了揉惺忪睡眼,看清眼前之人,原本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无涯,事情可还顺利?”
“回禀伯父,一切顺利。”
荆无涯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张良禀报。
“伯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无涯佩服。”
荆无涯由衷地赞叹道。
他跟随张良多年,亲眼见证了张良一次次化险为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只是……伯父,您怎么断定盗匪必是巴家旧部,当真有证据证明?”
荆无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证据?”
张良轻笑一声,缓缓从榻上坐起,开始一件件脱下身上的女装。
“无涯,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我并无实证,不过是诈他而已。”
张良一边更衣,一边慢条斯理。
“啊?”
荆无涯一愣,满脸错愕。
“可大人您之前与我交谈时,为何那般笃定?”
“若我不那般言之凿凿,你与巴忠交涉时,又怎能不露怯意?”
张良反问,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