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或许……才是真正的分封之道。”

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众人诉说。

“苏齐说,周天子分封,是为了开疆拓土,而我们,也可以效仿。”

“五哥,你没发烧吧?咱们拿啥打?就凭府上这几百个门客?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公子荣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当蒙恬铁骑是摆设?”他低吼声震得屋瓦簌簌落灰,“要的是王旗!是名分!”额角青筋随话语跳动,伤疤在烛火下狰狞如活物。

“蠢货!”公子高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当然是向父皇请命!要兵!要粮!要装备!打下来的地盘,名义上还是大秦的,但实际上,就是咱们的私产!”

公子昆吾拿过一个橘子“若真如五哥所言…”他嗓音似浸过冰水,“大秦予兵甲粮草,我等为前驱拓土,但有封国建制,十年可筑新城。”

公子禄冷笑:“五哥莫不是被忽悠瘸了?”

“边军二十万尚难平匈奴,单凭我等府中私兵…”

公子禄拍案而起,“你当那些蛮子是泥捏的?”

角落里传来公子衍弱弱的嘀咕:“要是能带三千兵马……”

“三千?”公子禄一脚踹开木几,“知道养三千骑兵要多少粟米?要多少战马?”

“蒙恬能杀得,我杀不得?”公子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肋下蜈蚣似的箭疤,“当年代郡遇袭,老子带三百人守了三天三夜!”

“五哥莫忘了,你那三百人里有二百是蒙家军。”公子昆吾慢悠悠剥着橘子,“真要分封在外,怕是连十个亲兵都凑不齐。”

“你!”公子高额头青筋直跳。

突然有人掀翻案几,公子荣涨红着脸跳起来:“吵个卵!要我说就该学苏先生说的,趁现在父皇健在,赶紧讨要精兵良马。”他手舞足蹈比划着,“北边草原跑马圈地,南边百越开山伐林……”

“啪!”公子高甩手一鞭子抽在公子荣脚边:“当是郊游踏青?百越瘴气能要你半条命!”

“那、那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