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当真是好酒!”
王翦连饮两杯,只觉得浑身舒坦,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积压多年的郁结之气都随之消散。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但被酒辣到突然剧烈呛咳。
王潇潇连忙上前,轻轻为父亲捶打着后背,触手尽是硌人的嶙峋瘦骨,
她柔声劝道:“父亲,您慢些喝,这酒性子烈,后劲大,伤身。”
“屁话!”王翦猛地一瞪眼,暗红血丝在眼底蔓延,打断了王潇潇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老子还有几天活头?还用得着顾忌这些?”
他指着那半坛酒,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酒,给老子先来一百坛!老子要喝个痛快!”
王潇潇闻言,哭笑不得。
她知道父亲这是借酒浇愁,排解心中的郁闷。
“爹,您当这是水呢?哪有这么多!这酒酿造起来,比寻常的酒更耗费粮食,所以女儿才来找您。”
王潇潇轻声解释道,
“墨家刚制出这蒸馏器,产量有限,这一百坛……怕是拿不出来。”
“嗯?”
王翦闻言,眉头微皱,缓缓地摸索着手中的酒杯,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这府里存粮,确实不多了,大多都是些田地、宅邸、黄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