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接下来的话，姜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害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会因此彻底破裂，但真相终究无法隐瞒，尽管他母后犯再大的错也是他母后，姜珩看姜瑜欲言又止的样子，扶住椅子把手“你说吧，我还能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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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在太子死之后的身体不好，本就是装的，没想到越来越弱，我都在感叹她装的真像，她怀上你的时候，身体更是虚弱，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她，那时的我也知道机会来了，我终于可以为母妃报仇了”听到姜瑜说道这，姜珩有个大胆的想法，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下毒，是最简单的办法，那时的母后身体虚弱，父皇也跟着着急，根本没人会想到防毒，母后每日必喝的安胎药，成了我的目标，没想到我准备动手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在那里面下毒了，我也没思索到底是谁下的毒，看它剂量那么小，我害怕母后死不了，又加大了剂量，后来还有人在她喝的其他药里下了毒，那个毒的剂量比我的大多了，逼着母后一尸两命的结果去的，我呢，就在府中等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姜珩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姜瑜，心中翻涌的不仅是愤怒，还有无尽的悲痛，他也不知道怪谁，只能沉默“后来母后去世，你却活了下来，所以我从小就讨厌你，因为你身上留的是她的血，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下毒的人还有她自己，她根本就不想生下你，当时的萧贵妃家世显赫，她的本意是想用你除掉萧氏”

“还有更好笑的是，父皇知道安胎药里有毒，还是每日喂着母后喝药，我想，另一个下毒的就是父皇吧，我不想母后活是因为她害了我母妃，萧贵妃害母后是因为她想上位，父皇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像父皇为什么突然杖毙了那么多母后身边的人一样，可笑母后叱咤风云了半辈子，害了那么多人，却落得了被自己丈夫毒害的下场。

姜珩颤抖着嘴唇，眼中泪光更甚，心中那丝仅存的温情也被冷酷的现实撕得粉碎。他无力地垂下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这一切，真是荒唐至极。”“我从来不后悔下毒杀了母后，不，她也不配让我叫她母后”姜瑜目光冷冽，语气决绝“你要恨就恨吧”

姜珩缓缓抬头，眼中复杂的情感交织，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恨？我该恨谁，这一切听起来多荒谬啊，母亲杀了儿子，丈夫杀了妻子，儿子又杀了母亲，丈夫漠视妻子杀自己的儿子，儿子漠视父亲杀自己的母亲，甚至推了一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姜珩有些崩溃，他不能接受父皇口中哪个温婉的女子是他的母后，也不能接受深爱母后的父皇杀了母后。

他想起了萧氏死之前说的她给母后下的毒，在父皇不知情的情况下喂给了母后，导致母后的死亡，父皇真的不知道吗，他是一国皇帝，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吗，姜珩心中疑云重重，父皇的冷漠与母后的狠毒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困住，无法逃脱。

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大哥，你先回去吧”姜珩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两人如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姜瑜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他知道姜瑜今天是故意把他杀了母后的事说出来的，姜瑜知道如果自己查出来，后果是他承担不起。

，姜珩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姜瑜是了解他的，如果姜瑜一直瞒着他，等他把一切查清楚了，姜瑜是活不下去的，无论母后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自己的母后，生她的人，如今坦白了，姜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姜珩心中五味杂陈，既愤怒又无奈，他明白姜瑜的苦衷，却难以释怀。夜色渐深，宫灯微弱，他独自站在窗前，思绪如潮水般涌动，难以平息。父皇宠爱母后，会不会也是一种表面的假象？是他下的一盘棋，就像当初的自己宠爱阮清允一样，而自己的哥哥是第一个被淘汰的？想到这，姜珩浑身颤抖，心底的寒意更甚。他无力地闭上眼，实在不能把那个和蔼的父皇和姜瑜口中的冷酷之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