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号楼几个幸存者,用家具的木板打造了一个简陋的漂流木箱,长约两米,宽一米,木板拼凑得歪歪斜斜,用绳子捆紧,漂在水面上摇摇晃晃。

每天清晨,他们早出晚归,撑着木棒划水,冒着寒风出去寻找物资。

他盯着木箱,见一个瘦男人站在箱头,撑着根木棒,划向远处:“物资不好找了,超市全淹,只能往别的楼抢。”

七楼,一个男人划着木箱靠近:“八楼有人,去抢点吃的!”

另一个女人说道:“小心点,别翻了!”

木箱摇晃,水面荡起涟漪。

八楼窗口,一个男人探头,低吼:“滚开,八楼是我的!”

他扔下一块木板,砸在水面,水花四溅,木箱晃动,女人大叫:“操,什么你的,我抢到就是我的!”

抢与被抢,已成常态:“抢不到就饿死!”

窗外,温度不断下降,陈年从空间掏出一个室外温度计,挂在阳台:“测测看。”

指针缓缓下降:“零下五度了。”

他低头,水面已结上一层薄薄的冰层,边缘泛着微光:“开始结冰,极寒要来了。”

想了想:“前世暴雨停后,极寒接踵,最低零下四十度,这世也快了。”

回到沙发,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卫星信号虽弱,尚能联网,视频缓冲缓慢。

他翻到一个三天前的视频,标题模糊,点开一看,画面晃动,是门缝偷拍的视角。他皱眉:“啥玩意儿?”

视频中,昏暗的楼道湿漉漉,水淹脚踝,几个超级大的老鼠窜来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