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发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弩箭尾部,用力往外一拽。
可弩箭纹丝不动,他愣了一下,低头仔细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彪哥,不对劲!这箭带倒钩,拔不出来!”
张彪凑过来一看,果然,弩箭的箭头设计得阴险,带了倒钩,扎进肉里就卡得死死的,想拔出来得连肉带血一起撕开。
他气得一脚踹翻旁边的破椅子,骂道:“他妈的,陈年也太阴了!”
可事情到了这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彪咬牙切齿:“王大发,使劲拔!其他人给我按紧了,别让他乱动!”
几个小弟赶紧加力,把黄毛按得死死的,像钉子钉在地上。
王大发咽了口唾沫,心一狠,屏蔽了黄毛的惨叫,双手攥紧弩箭,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拽——
“啊——!”黄毛的惨叫声响彻据点,像杀猪一样刺耳,震得人耳膜嗡嗡响。
弩箭终于被拔了出来,倒钩撕开了大块血肉,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王大发一脸,热乎乎的,带着股腥味。
黄毛疼得眼珠子翻白,脑袋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张彪眼疾手快,抓起烧得通红的匕首,二话不说就按在黄毛的伤口上。“滋滋滋——”烧红的刀面贴上血肉,顿时冒出一股白烟,伴随着油脂被烤焦的刺鼻气味。
黄毛昏迷中被疼醒,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整个人抽搐了几下,又昏死过去。
伤口被烧得焦黑,血总算止住了,可那股烤肉的香味却飘了出来,弥漫在据点里。
煤炉的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几个小弟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肚子咕咕叫了一声,随即又猛地摇头,把这念头甩出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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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再饿也不能吃自己兄弟啊!”尖嘴猴腮的小弟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点自我厌恶。
王大发抹了把脸上的血,皱眉道:“彪哥,这味儿……怪恶心的。”
张彪没理他,盯着黄毛的伤口,脸色阴沉:“活下来再说吧,这法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黄毛昏迷了一会儿,又被疼醒了。
他睁开眼,眼神涣散,嘴唇干裂得像老树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彪哥……我还活着吗……”
张彪蹲下,拍了拍他的肩:“活着呢,别嚎了,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