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撬棍，挨个检查地上的人。凡是还有呼吸的，他就毫不犹豫地补上一棍子，“咔嚓”一声，彻底了结。

“咳咳……你就是陈年吧？”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陈年转头一看，宋利竟然还没死。

他趴在地上，手捂着腹部，血从指缝里渗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他气息微弱：“我听张彪说了，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陈年冷冷一笑，拒绝道：“抱歉，我没兴趣跟死人做交易。”

他拎着棍子，缓缓走过去，眼神毫无波澜。

宋利见状，急了，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后缩，慌忙道：“陈年，别冲动！我知道你想统治整个小区，我可以帮你！我比张彪那个傻屌强多了，而且我还能把隔壁小区的控制权给你！隔壁小区还有个女明星，很漂亮！”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求生欲。

陈年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淡淡道：“你比张彪聪明太多了，我可不敢用你。而且把你杀了，两个小区一样是我的。”

说完，他举起撬棍，毫不留情地砸向宋利的脑袋。

“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宋利惊恐地尖叫，试图抬起手挡，可哪里挡得住？

“咔”的一声闷响，他的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哀嚎了几声后彻底没了动静，身体瘫在地上。

“陈年……陈年，救我，救救我……”一个嘶哑的女声从楼道上方传来。

陈年抬头一看，张大妈竟然也还活着。

她双手双脚全被炸断，只剩躯干在地上蠕动，像条断了脊梁的虫子。满脸血污，眼神涣散，却还在挣扎着朝陈年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