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蛋头教官见差不多了，随即发出命令，开始最终项目考核。

此时，时间已是18:30，残阳如血，将射击场边的铁丝网拉出细长的影子。候选者们依依站在射击位上，开始考核。

想要通过测试，10发子弹必须上靶6发，这是硬性要求。

“第七发，脱靶！”报靶员的喊声像把钝刀，将萧白最后那点侥幸剁的粉碎。

他心里知道，自己完了，自己前七发子弹打完，才上靶2发，就算后面三发子弹全部打中，加在一起不过5发命中，是绝无可能通过测试了。握枪的手开始发抖，身上的背心已被冷汗浸湿。

“羽哥.....”萧白的声音带着溺水者的颤音，眼中满是绝望的看向一旁射击位的汪羽。

汪羽一眼便看出萧白的处境，没有说话，眼神示意萧白继续认真打完剩下的子弹。萧白见状，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又射击了两发子弹。这两发倒是打中了靶子，可是还剩一发子弹，萧白已然不知道汪羽会怎样帮助自己了。

汪羽早已射完自己的9发子弹，并取得9发全中的成绩，这最后一发，他决定帮助萧白。

汪羽瞥了眼三十米外的胸环靶，视网膜上自动浮现淡蓝色弹着点预测网格——这是"；神网"；弹道模拟异能启动的前兆。他想起三天前欧阳雪握着他的手扣动扳机时说的话："；子弹是活的，当你能听见它呼吸，战场就是你的棋盘。"；

他没说话，右手拇指轻轻顶开手枪保险。夕阳在这一刻突然沉入海平面，神网全开的瞬间，世界变成由千万条光轨编织的立体蛛网。

萧白最后一发子弹出膛的刹那，汪羽看到了未来——9毫米弹头旋转着撕裂空气，弹道轨迹与风向偏差形成3.7°夹角。他扣动扳机，自己的子弹以精准的27°入射角追去，两枚黄铜弹头在距靶11.73米处相撞，裂变的金属在超算视觉中绽放成两朵绚丽的菊花。

"；第十发，命中！"；报靶员的声音卡了壳，"；等等...靶心怎么有两个弹孔？"；

萧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他最后一发子弹射出时，汪羽的弹头已经等在预定坐标。已精妙的撞击，分裂了萧白最后一颗子弹，随后弹片在靶纸上凿出个完美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