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旦通过,后方补给线就极易被截断,粮草物资供应将难以为继。即便他们成功绕道,也几乎等同于自寻死路。
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如果真是西周军,且他们确实是冲着负黍去的,那么他们为何不选择悄悄潜行通过,而非要主动攻击我军沿途重兵屯驻的军事要点呢?
每一次都是我军尚未察觉他们的行踪,反而是他们主动挑衅。这样一来,不仅自身陷入危险境地,不也等于明白无误地向我军透露了他们的目标是负黍吗?”
杜达也无法给出确切结论,毕竟他们所掌握的信息有限,而且这一系列情况严重违背了他们的战争常识,不由得他们不心生疑虑。
赢樛同样在这个问题上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明白:“如果真是西周军,那么主动暴露行踪这一点就十分可疑。既然都是主动暴露,极有可能是西周军为了干扰我军的进军决心,故意为之。
他们很可能早就派出了一两百人规模的小队,在各处制造他们正在大规模行动的假象。”
“将军,卑职也是这么认为的!” 杜达连忙抱拳,附和道。
此时,前方已抵达秦军上次的驻扎地。尽管营地里早已人去楼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但秦军此前挖掘的土灶依然还在,静静地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好,到地方了。大家先下来歇歇脚吧。顺便让医官给大将军看看胳膊。” 杜达不仅身为将军,还负责为赢樛安排医官,毕竟赢樛是带伤出战,他的伤势不容小觑。
安排大军驻扎自有副将们去处理。百里脍和傅雷两位将军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士兵们的扎营事宜后,便急忙赶往中军帐。
“大将军,末将所部已经安排妥当。” 百里脍身姿挺拔,神色庄重,向赢樛汇报。
傅雷双手抱拳,恭敬问道:“将军,末将也已安排就绪,特来听令。”
赢樛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尚未解开,但作为一军统帅,他深知不能将这种负面情绪传递给下属。于是,他强打精神,豪情万丈地向众人讲解起来:
“此战,我军务必稳打稳扎。姬卓那小子太过狡诈,对付他,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次,我军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攻下洛邑城。
即便那小子再次出城引诱我军,我们也要先集中兵力攻城,将他的老巢端掉之后,再寻求与之决战。
另外,此次出征,我们还要检验一下新组建的骑兵部队的实际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