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李赶也是一脸苦相,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般高强度的骑马行军,谁能受得了!要不是我家元帅下了死命令,我早就带着兄弟们打道回府了!”
“对对,要不是信陵君的命令压着,我早走了!跟着他简直就是瞎折腾,人家数万大军驻守的大城,他非要跑去射上几箭,最后还被人家追得狼狈逃窜!” 胡来越说越气,一肚子的火气倾泻而出。
李赶同样满心痛苦,无奈地叹着气:“哎,就这一路不停地行军,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
胡来闻言,突然愣了一下,疑惑地说道:“你说什么?我们不就是被人追得晕头转向、没头没脑地乱跑吗?哪里还会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呀?”
李赶一边稳稳地驾驭着战马,一边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怎么可能?虽说我也看不明白这个卓王子到底要干什么,但我们明明敌不过人家,他却偏要主动招惹,而且每经过一座城都要这般行事,其中必定大有深意。只不过他不肯跟我们明说罢了!”
胡来听了,心中也不禁有些犯嘀咕,嘴里小声嘟囔着:“莫不是我真的错怪他了?”
“我跟你说,我最佩服的将军就是我家乐乘将军,他可是乐毅大将军的侄儿。家传兵法,在战场上从未遇过敌手。他并非贵族出身,却能被封为君,这靠的就是实打实的实力。
而他都对卓王子佩服有加,还特意叮嘱卑职要向人家好好学习,那卓王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行军打仗,关乎生死存亡,保密乃是重中之重。
他不对我们透露实情,也是情理之中。现在不管他让咱们干啥,跟着走就是了。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李赶耐心地开导着胡来。
······
话说靳黈正在与冯翊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互交错,局势胶着。
“冯翊将军,此次你就听我的吧,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一人承担全部责任。” 靳黈目光紧紧盯着棋盘,一边落子,一边诚恳地说道。
“老将军呀,我王畏惧秦人,如同畏惧猛虎一般。不是我不想夺回负黍和阳城,我做梦都盼着能率兵攻下这两座城池呢。” 冯翊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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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靳黈回到陉城好些日子了,却始终没能说服冯翊。冯翊虽然满腔热血,是个坚定的主战派,但他根本不敢违抗大王的命令。
靳黈正是看中冯翊的血性,才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说,可到目前为止,却收效甚微。
二人一边下棋,一边你来我往地争论着这个话题。
“报,西周特使已经到了!” 靳黈的侍卫匆匆走进来,高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