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的日光,直直地洒落在蔡府的庭院里,将众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吕布气势非凡,朗声询问:“昭姬,你愿嫁给卫仲道吗?”
蔡琰莲步轻移,朱唇轻启,芳气胜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语落下,全场寂然。
众人都屏气敛息,静静等待事态发展。
“明府,您听到了吗?昭姬说她愿意,她愿意!”
卫仲道兴奋得满脸通红,声音尖锐,近乎癫狂地炫耀着。
吕布神色冷峻,不可一世地道:
“我看你是耳朵不好,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
带着威慑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斩断了卫仲道的兴奋。
卫仲道噎住,羞愤难当,气急攻心,剧烈咳嗽起来。
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你……你……”
吕布不再理会他,大步走到侍卫身旁。
截过侍卫手中的盾牌,重重地掷于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转头看向一名寒门士子,目光如炬:
“这面盾牌,木质蒙皮,不足二十斤,你举起来。”
那瘦弱的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双手握住盾牌,费力地将它举了起来:
“府君,可以了吗?”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对他来说并不轻松。
吕布微微点头:“可以了!”随后,他霸道、强势地将目光转向卫仲道。
卫仲道心神凛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明府,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带着一丝惶恐。
“举起来!”吕布斩钉截铁地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卫仲道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不错,就是你!”吕布威压深重,向前逼近一步。
强大的气场,让卫仲道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一介柔弱书生,身患绝症,如何举得起二十斤重的盾牌,明府何苦为难在下!”
卫仲道可怜兮兮,眼中满是哀求。
他的身体本就孱弱,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你也知道自己身患绝症,连一面盾牌都举不起。”
“为何还要纠缠昭姬,连累她一辈子?”
吕布睥睨着卫仲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