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德被逼到墙边，卡密尔停了下来，开口道，“我并不想逼你。所以，你以后就不需要看了。”

罗曼德刚想解释，卡密尔就抬起了足刃。轻轻一刀，一颗大好头颅就这样骨碌碌地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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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这群人类的想法了。”卡密尔?菲罗斯提起罗曼德的头颅，待他血液流干后，轻轻将其放到一旁的箱子里。她再次坐回到家主座位上，目光深邃，喃喃自语道，“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仅仅是为了自己吗？为何总有种感觉，菲罗斯家族内部的成员，似乎比那些外来的敌人更渴望家族的毁灭？还有那群自视甚高的议会议员，他们怎敢用杰斯?塔利斯来取代黑默丁格教授！一个完全不计个人得失，全身心投入发明创造的大发明家，难道不是最理想的议长人选吗？”

“卡洛琳。”

随着卡密尔的呼唤，一个身手敏捷的女性密探从门外迅速步入，她环视四周，确认无恙后，迅速拍了拍手，四名密探随即鱼贯而入。其中两人将罗曼德那无头的尸体抬了出去，另外两人则开始整理房间。卡密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卡洛琳点头致意，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坐下。

卡密尔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这位仅次于自己的密探，语气平静而深沉地说道：“卡洛琳，为何我归来之后，交到我手中的情报，总是残缺不全？”

“因为他们都惧怕您知晓他们在您离开期间的种种劣行。”卡洛琳回答道，“而受限于密探系统的规则，密探们也无法直接向您上报这些情况。”

“他们的惧怕，倒也情有可原。”卡密尔微微点头，“我从未打算过问他们在我离开后的所作所为。然而，他们竟然胆敢联合起来，削减对密探系统的投入。我真怀疑，他们的脑子是不是都在底城的臭水沟里浸泡过，连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都不知道了。”

“现在菲罗斯家族的内部问题很大。”卡密尔点了点桌子，语气愈发沉重，“有很多在外面潜伏的密探，因为缺少物资支持，不得不转暗为明，甚至有些人已经失去了联系。密探系统竟然是被菲罗斯家族自己搞垮的，也是很有意思。”

卡洛琳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卡密尔的诉说。她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总是给他们机会。”卡密尔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看来是我错了。我原以为，只要我给予他们足够的资源、时间和空间，他们就能够成长为菲罗斯家族的栋梁之才。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