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万年后的一个女孩，以凡人之身逆斩神明。”

“……”都亚沉默，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春说道：“虽然食尸鬼的寿命没有尽头，但我现在可连十岁都没有，伱凭什么觉得我能等的起那么久。”

他清楚春既然会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个原因，但对此他并不在乎。

不管春有什么想法，只要不妨碍到自己就可以了。

于此，都亚又说道：“事情做完了？”

“将天使和罗刹两个神位融为一体，结合「丰饶」赐福后诞生全新的生命，你也真是敢赌。”

“但凡两者再完整点，凭借双方完全对冲的特性，即便有赐福，那爆体而亡的概率也比成功高了数倍。”

造翼者的诞生远在天边，可发现其存在的人并不是没有，他们有的高兴、有的愤怒，几种情绪不一而足，都亚就是属于那类态度较为平淡的。

相比较之下他更讨厌一直在赌博的春，概率学可真是个混蛋的学科！

然而春却微笑道：“我的朋友，我可没有在赌，即便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从来不玩没有把握的赌博。”

都亚挑了挑眉，淡淡道：“哦？何以见得？”

“呵呵。”

轻笑着，春接下来的话语给了他答案。

“一切皆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法则风暴隔绝了斗罗星对外界的观测，外界同样无法干涉其内部，新的世界意志被混乱的法则牵扯无法分身，唯一相对自由的自然核心被倏忽改造成建木。”

春微笑：“因此，你觉得能影响当下命运的是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他说完第一句话后都亚就理解了一切，深深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真是一位亵渎之徒啊。”

自诞生以来，都亚心中首次出现了怒火，对方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他的信仰底线上来回横跳。

若非碍于春的身份，此刻的都亚真想掀开自己作为文明人的伪装，一口咬过去将其咬死！

春好像无法感受到都亚一脸的冰冷和心中的愤怒般，端庄地行了个礼，好像是在感谢他的评价。

满脸微笑地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