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临街靠曲江池畔的酒肆看着来往船只及行人,这酒肆以后每天得进账多少银子啊?

尉迟恭忍不住咂舌,说道。

“俺已经料想到了,这酒肆生意以后必然火爆,怕是日进斗金呐。”

尉迟恭说完看向在掰着手指头算账的程咬金,问道。

“程黑子,大好的日子你黑着个脸做甚?你这是在算账吗?”

程咬金知道尉迟恭这又是在取笑他脸黑,他都习惯了,毕竟敢这么跟他开玩笑的也没几个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也不惯着尉迟恭,直接回怼道。

“俺老程天生脸就黑,不像你尉迟恭,你天生脸就白?脸白怎的不去当小白脸。”

程咬金这话一出口,李靖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你们两个谁也别笑话谁。”

尉迟恭也不恼,说到脸黑的问题,其实他跟程咬金比也好不到哪去。

这不过是两人之间的玩笑话罢了,当初一起跟秦王的时候,说到脸白那也只有秦琼和李二才有资格说一下。

尉迟恭性子直爽,拉住房遗爱,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要不你小子跟俺老哥几个同往芙蓉苑吧。”

“不了,世叔世伯你们先行一步,随后遗爱自行前往即可。”

程咬金见房遗爱拒绝了尉迟恭,也跟着说道。

“小子,别整那些虚礼!也别掉链子,今日芙蓉苑青云楼盛会,文人雅士、达官显贵齐聚。”

“俺哥几个来,一是去凑个趣儿,碰一碰乐子!二来是给你加油打气的,可别让叔叔伯伯们失望才行啊!”

房遗爱颔首行礼,对尉迟恭和程咬金表示感谢,因为房遗爱确实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关心。

不管是勋贵交情也好,还是利益驱使也罢,但这份情绪房遗爱他认。

李靖还是那样的沉默寡言,只是经过房遗爱的时候,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

“世伯看好你!”

房遗爱拱手道。

“多谢三位世伯世叔,遗爱感激不尽,只是今日诗会我阿耶会来观礼吗?”

房遗爱因为贩卖诗词换钱的事,气的房玄龄到现在还不理自己。

两人已经几天没说过话了,在房玄龄看来,那些传世之作比起金银要重要太多了。

房遗爱此举无疑是让房家祖上蒙羞的事情,要不是后院有棵梅子树,估计房遗爱屁股早就开花了。

打又打不着,干脆房玄龄不理房遗爱,眼不见心不烦。

再加上房遗爱又陆陆续续买了许多的战马养在梁国公府。

搞得梁国公府像个马厩,臭气熏天,此举在房玄龄看来,无疑是败家行为。

传世之作卖了钱,卖了钱又买马,这就导致父子二人几日没有沟通。

房遗爱也不知道此事曲江池畔诗会,房玄龄会不会来观礼,打心眼里,他还是希望房玄龄能来。

“你阿耶会来的。”

三人走后,程处默兄弟和李思文尉迟宝琪陪在房遗爱身边,尉迟宝琪向房遗爱伸出手。

房遗爱看着尉迟宝琪伸出的手,问道。

“这是做甚?”

“房二郎,你少装糊涂,耶耶在谪仙诗社卖诗的钱还回来,没想到你连兄弟的钱都要坑,非人子啊!”

房遗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尉迟宝琪,这种事他在行。

“诗是在谪仙诗社买的不假,你就说好不好吧?”

“好!”

“既然好,哪里还有退钱的道理?小店规矩,所有诗词已经售出不退不换,这道理你不知道啊!”

“可是买的诗给你用了,总不能逼叫你装了,反过来我花钱吧!”

尉迟宝琪知道房遗爱会赖皮,但没想到房遗爱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赖皮。

自己明明在谪仙诗社买的诗,确是署据房遗爱的名字帮他泡了万花楼的头牌,鱼薇姑娘。

“嗨,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分什么你的我的。”

尉迟宝琪见房遗爱开始和稀泥,开始抵赖,后来又开始讲兄弟情义了,怒道。

“呸,不要脸。亲兄弟明算账,卖诗的钱你退一半给我就好。”

尉迟宝琪干脆以退为进,心想退一半你房遗爱总该愿意吧。

“下次,下次。”

说完之后,房遗爱直接闪人了,心道这尉迟小傻还真可爱,进了自己兜里银子,哪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

芙蓉苑,青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