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如潮水般耀眼夺目地漫过洞窟，那一瞬间，苏清雪耳畔清晰地听见自己发间的玉簪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同时，一股轻微的震动感从头顶传来。

那些扑到三寸之外的符文兽突然悬停在半空，青铜质感的表皮闪烁着幽冷的光，诡异地融化重组，逐渐显出与牧尘相似的眉眼轮廓，那模样在昏黄的洞窟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

"闭气！"牧尘染血的衣袖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突然卷住她的腰肢，苏清雪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撞进岩壁裂缝，粗糙的岩壁擦过她的手臂，带来一阵刺痛。

他腕间的龟裂道纹突然迸发出炽热的赤金光芒，那光芒刺得苏清雪眼睛生疼，竟将两人气息完全抹去。

苏清雪惊觉那些即将成型的兽影如同失去目标的傀儡，在原地焦躁地转圈，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声音在洞窟中回荡，让她的耳膜隐隐作痛。

兽群中央传来金属摩擦般尖锐的嘶鸣，一头额生竖瞳的符文兽突然张开獭尾，带起一阵腥风，苏清雪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数百道青铜锁链从它鳞片下迸射而出，“嗖”的声音划破空气，瞬间绞碎了同伴的残影。

牧尘喉间溢出闷哼，手腕道纹竟与锁链产生共鸣似的泛起血光，那血光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苏清雪心里一阵发毛。

“原来如此......”他垂眸看着被锁链牵引着微微震颤的饮血剑，突然将剑柄重重按进胸口的伤痕，苏清雪仿佛能听到剑柄与伤口碰撞的闷响。

暗金色脉络顺着脖颈疯狂蔓延，那些本该碎裂的道纹突然化作活物，贪婪地啃食起剑身的血气，发出“滋滋”的声响。

苏清雪突然抓住他正要结印的手：“你手腕在渗黑血！”她指尖拂过道纹，只觉一阵滚烫，像触碰到了烧红的烙铁，疼得她连忙缩回手。

牧尘眼底闪过异色——这姑娘的玄阴体质竟能压制他暴走的先天道种。

“劳烦苏师妹当个阵眼。”他忽然扣住少女命门穴，引着那道冰寒灵气灌入自己经脉，苏清雪只觉一股寒意从命门穴传来，浑身打了个哆嗦。

龟裂的道纹顿时凝出霜花，饮血剑却发出欢快的铮鸣，那声音清脆悦耳，在洞窟中久久回荡。

数十道血色剑影破空而出，“咻咻”的声响不绝于耳，精准刺入每头符文兽的竖瞳。

核心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洞顶钟乳石如暴雨般坠落，“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碎石溅落在身上，隐隐作痛。

牧尘踏着碎石腾空而起，手腕道纹竟脱离皮肉化作锁链，将想要逃窜的兽王拽回剑锋，那锁链摩擦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苏清雪突然瞥见兽王破碎的瞳孔里，映着半枚与牧尘道纹极其相似的图腾，她心中一惊，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关联。

当最后一声兽吼消散时，牧尘剑尖正抵着岩壁上某处凹痕。

那里残留的青铜碎屑，竟与他三年前在宗门禁地见过的残碑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