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别叫了啊!”
冯霜烦躁将粘满血地抹布扔在地上,溅起的血花飘到脸上。
身为大小姐的她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第一次干活就是清理现场,生活可真是刺激。
冯霜麻木的神情中夹杂一丝癫狂,单手撑在额头上,粘腻地液体染红了她的头发。
就连发梢也在滴血。
血滴落在报纸上,染红了冯父发的断绝关系声明。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昨天她还在大别墅享受佣人的服侍,今天就躲在出租屋里对着尸体发呆?
她无法接受生活的巨大落差。
如果不能永远富贵,那就一起去死。
嗯,对,就这样。
冯霜心中异常平静,只是平静的湖泊下酝酿着一场巨大风暴。
不悦的躁动从心底溢出,她咬牙笑得狰狞。
电话响的第三遍,她终于受不了低俗的音乐污染耳朵按了接通。
“喂,老婆,要到钱了吗?”
冯霜冷冽的声音响起:“想要钱?自己来拿。”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冯霜想起以前母亲的教导,无论何时,只要家里来客,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干净。
于是她去卫生间换了一条新裙子。
打开窗,透个气。
昨晚意外发生的时候她吓得不敢出声,门窗紧闭,不敢和任何一个人打电话。
屋外的一切脚步声都会让她神经紧绷。
好在她现在适应了。
二十分钟过去,周父还是没来。
冯霜百无聊赖点了根烟,第一次品尝到尼古丁的味道。
yue!
啥品味爱抽这个?
她把烟头扔到血泊,屋外恰好响起了门铃声。
冯霜拿起一旁沾满血迹的高尔夫球杆。
咔哒——
门开了。
周父探头探脑进来,屋内一片黢黑。
“老婆?霜霜?”
“咋不开灯啊?”
刚一进门,他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可想到时夏也只是暴揍不敢杀他。
区区一个小姑娘能做个啥?
于是他放心大胆进门,脚刚落地,就感觉自己踩中一滩水。
“咦,怎么有水?”
当他的身躯完全踏入屋内,躲在门口的冯霜举起球杆猛地向下——
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