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

云泠答。

“若飞升之后仍无法改变现实呢？”

“不！会改变。只要我爬的够高，就一定会改变。哪怕只是给一口饭吃，只要不死在女婴塔，便足够！”

时夏将心脏放入她的掌心。

“你赢了。”

“不是，你就这样给了？万一她骗你呢！”

凤啸宗一些背景板弟子开始质疑。

时夏轻蔑扫了他们一眼：“我做事，用你教？”

对方瞬间面如土色。

云泠拿到心脏后，火红的心脏便融入心腔，在另一具身体内跳动。

玉麟不知道想什么，瘫坐在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最后挠头用仅剩的脑容量思考：“那......大师姐是不是可以把城内人的小叽叽还给他们？”

云泠摇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那些被沉入聚灵河的女婴以及送给河神的女孩。”

伊家在女婴塔上建祖宅，也算另一种断绝弃婴的方法。

鬼婴受到供奉，便不会出去祸乱人间。

但想杀死女婴的方式绝不止女婴塔一种，无路可走的人瞄准了聚灵河。

——青州城内最深最湍急的一条河流。

百十年来，沉婴数不胜数。

这些婴儿死后怨气太重，而青州人生活又离不开聚灵河。

喝了聚灵河水，最后被沉婴诅咒。

云泠不忍心，就开了条暗道通往伊家祭坛，用来给无处可归的鬼魂一个家。

玉麟听后，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拯救青州。

所谓的灾祸，全是自找的！

哪怕他破除一次诅咒，青州人如果改不了祖传思想，以后类似的事情也会数不胜数。

他到底是在惩恶扬善，还是助纣为虐？

很难界定。

有了鬼心，云泠的境界开始暴涨，几人离开地下室，回到院内。

空中乌云缓缓朝头顶聚集，夹杂着电闪雷鸣，阴风怒嚎。

青吾看了眼大师姐，知道她要飞升了。

此刻他的心情远没有表情平静，说起来千水就相当于大师姐，可他真不喜欢云泠！

他爱的是千水。

可如果云泠飞升，千水会不会......

“除非我带千水一起，不然她无法飞升。”

云泠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疑惑，主动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