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姜昭身侧时,他双目猩红仿若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央央若是有任何意外,我不会放过你!”
姜昭依旧神色淡淡,没有害怕,没有求饶。
容祁看到她的不为所动,内心有些隐隐作痛。
他们只是皱个眉头,她都会想尽办法哄他们开心,哪怕是遍体鳞伤也没喊过一声痛。
若是她以前被指出错误,必然会缠着他们的手臂哭着认错,再保证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三年未见,姜昭好似与他们疏离了。
难道她是见威胁不管用,继而又使欲擒故纵的罢休吗?
毕竟她向来言而无信,保证更是当不得真,他已经习惯了。
这次恐怕也是故意装病,用三年没接她回来为借口闹脾气,可她着实不该逼得央央愧疚自裁。
实乃阴暗,和魔族下三滥无异。
她简直愧为修仙之人。
容祁收下眼底的担忧,颇有微词。
“为夺宠爱,不惜自残的法子你竟然也做得出,看来你的心思的确阴沉歹毒。姜昭,你太让我失望了。”
姜昭看着容祁阔步跟随出去,内心平淡无波。
瞥了眼站在原地的二师兄雪祯,转身往外走。
“昭昭。”雪祯叫住姜昭,三两步跟上前,“你这次着实太任性,还有三个月将要宗门大比,你逼得央央自伤是会影响她发挥的,待你整顿一下便去向央央道歉吧。”
“呵。”姜昭浓密的长睫扑闪,自嘲轻笑。
她逼的?
她有罪,竟然还敢妄想他们的关心。
随后,步履不停继续往外走。
雪祯却是不依不饶,又快步追上前苦口婆心,“昭昭,你这样刁蛮任性不顾同门和谐,前宗主在天之灵怕也会失望。”
姜昭的脚步顿时停下,沉寂的心瞬间波涛汹涌。
爹和其他先人献祭生命保护这些狼心狗肺,怕是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生。
她一步一步逼近雪祯,周遭的温度宛若降至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