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喜有这想法,还是刚才赵铁柱领着人巡视路过家门口的时候,进去瞅一眼他爹,随口说了两句,赵三喜想起来之前听来的传闻。
这满屯子的人,今天晚上怕是谁也睡不着。
赵三喜哪怕躺炕上不能来回折腾呢,也不会不惦记外头的动静。
身为一个巡山打猎的猎人,他也琢磨这群狼究竟是咋回事?
本就隐隐约约有点念头,可一时之间没能联系到一块。
结果赵铁柱回家一趟,随口说了几句,见家里没事扭头就出门继续巡视去了。
可赵三喜越琢磨,越觉得这狼群这么反常,里头肯定有玄虚。
正经的,赵三喜年纪大,他可记得早些年那狼群钻了屯子是个啥阵势。
但凡敢这么干的狼群,必然是饿急眼了,压根不讲究啥策略。
那真是见人扑人,见牲口咬牲口,追求的就是速战速决!
甚至有的村寨,牲口棚被狼群祸害之后,别管猪马牛羊啥的,全都咬死!
吃不完?
吃不完就专挑肚子上的肉和内脏吃!
总得来说,声势浩大,吃饱了就往村寨外头跑。
如果说正常冲击村寨的狼群是强盗,那靠山屯遇到的这些狼明显就是小偷。
狼群狼群,它们靠的是数量优势和团队配合,也是以此在山林之中立足的。
今天夜里,偷猪那些狼,明显是压制了天性,行为模式更接近于习惯独行的猫科动物。
有这些反常的状况,赵三喜琢磨着琢磨着,就想起来狈这玩意了。
自古相传,狼狈为奸,可狈这玩意究竟是个啥东西,一直也没见谁给出个准确的说法。
反正众说纷纭的,服众或者整出切实证据的,张红旗没听说过。
你要说这玩意没人见过吧,可狈的形象,大人小孩都不陌生。
一说起来,就是前头两根爪子短,是畸形,行动不便,得把俩前爪搭在狼的背上,让狼半驮着它走。
“红旗,你们还别不信,东阳乡的李大马鞭就亲眼见过狈!狼狈为奸的那个狈!”
赵三喜关于狈的信息,就是从李大马鞭哪里听来的。
这事得发生在十来年前,那时候东北这片地界上,野牲口可比现在泛滥的多,胆子也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