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赵铁柱家里挺热闹。
当着满屯子人的面,露了回大脸的赵三喜一回家,就闻着屋里味不太对。
临了又发现自己泡鹿鞭酒那塑料壶里头,散白下去好大一截子。
赵三喜有心说几句吧,心里嘀咕半天,也不知道咋开口。
反倒是赵铁柱提起来,虎头这段时间各种反常的举动。
“估摸着是起秧子了。”
赵三喜经验老到,“回头你领着虎头串几家门子,看谁家母狗能配了,让虎头去配几趟,配完就好了。”
靠山屯能有这待遇的狗子,也就虎头自己个儿了。
这年头看家狗都活的凄惨,毕竟人还不咋容易吃饱呢,更何况是狗子?
养条狗看家,本来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再让它揣上崽子,回头下一窝,没人要送不出去是养呢还是扔呢?
可虎头不一样啊,大家伙都知道,这货是青狗。
它配出来的狗崽子,都是抢着要的。
别看是串串,那也比普通的柴狗强出不老少!
所以,带着虎头串门去配母狗,可不是占谁家便宜,那是给送好处呢。
经这么一闹腾,赵三喜也琢磨开了。
自己那憨儿子,爱咋折腾咋折腾去吧!
虎头配完都安生滴,赵铁柱也大差不差,但凡安生下来,比啥都强不是?
再说了,就赵铁柱这样式儿,原本赵三喜都做好了他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了。
有啥说啥,赵三喜真不迂腐,一个老爷们独自一人想着法把儿子拉扯大,这里头的心酸,还真就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经的事情多了,他也早就看开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这么着吧。
要说赵三喜这一家子,也够燥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