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不同,猞猁这种猎物最值钱的是皮子,放血清膛啥的暂时不关紧,趁着没冻瓷实,赶紧剥皮子。
秉承赵三喜扒狼皮筒子的手艺,张红旗和赵铁柱哥俩尽可能完整的把猞猁皮剥了下来,用积雪简单的擦拭清理。
内脏还是挂树杈上敬山神爷,肉啊骨头啥的全带上,毕竟这玩意有老虎崽子的绰号,指不定泡酒也能补个肾啊啥的。
割了点肉慰劳虎头,结果这货不咋稀罕,也是奇了怪了。
一头猞猁哪怕成年,也就五六十斤,剥了皮子清了膛,拢共也没多少肉,既然连虎头都觉得难以下咽,那就和骨头一块全带回去吧。
这一通折腾,再朝坡林地外头走,就有点不赶趟了。
反倒是这片林地,适合过夜。
张红旗和赵铁柱哥俩比往常更加深入老林子,遇到野牲口的几率大大增加。
不说围猎的影响,单单前段时间山林之中连续下的几场大雪,就很容易把林子更深处的野牲口逼出来。
饿急眼的野牲口,连人类居住的村寨都敢闯,升个篝火啥的,根本吓不退。
而猞猁这东西,有吃活食的习惯,它在这片坡林地落户,首先证明能抓到充足的猎物,其次,没有其他猛兽和它竞争。
吃肉的野牲口,别管是独行的还是成群的,都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
一旦有其他吃肉的野牲口进入自己的狩猎场,要么把对方赶跑,要么打不过自己滚蛋。
有猞猁在,最起码证明这片林子对张红旗和赵铁柱来说,比较安全。
就在张红旗哥俩商量着在这直接过一夜,明早再往回走的时候,天空突然又开始飘雪花了。
算逑,这还商量个啥啊,直接挖雪窝子吧。
雪下的不算大,断断续续,但一宿没停。
有一张猞猁皮打底,张红旗和赵铁柱开始朝回赶,半路上能遇上啥,就打啥,遇不上也不在乎。
结果还没走出这片坡林地呢,虎头就冲前头叫唤,听声音不像是发现啥野牲口。
“红旗,快过来,你快瞅啊,咱白捡一窝飞龙!”
飞龙就是榛鸡,也有叫树鸡、树榛鸡的,反正是一种玩意。
这东西名气老大了,古代做菜,有八珍之一的美誉!
飞龙的体型有点类似鸽子,长成了也就七八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