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伸出两根手指拭了拭她的鼻息，惋惜的说，“没气了，可惜了。多好的媳妇啊，长得又好，又能挣钱......”

然后数落儿子，“小姑娘气性大，你干嘛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啊，生了孩子心就不野了，回头你手里捏着孩子，打她她都不会走。”

赵永辉一把推开冯姣的尸体，起身指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下身，声嘶力竭的大喊：“生什么孩子！我生不了了！这个贱人把我的D咬掉了......”

说完，他跪坐在床上，捂着脸崩溃大哭。

“什么？”赵母当先一步冲到儿子面前，她颤抖着手在儿子两腿中间血糊糊的地方摸索了几下，却没摸到那个熟悉东西，“我的儿啊——”

她生了四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这姐弟俩，尤其是这个儿子，家里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就因为他长了一根能传宗接代的东西。怕他娶不到媳妇断了赵家的香火，她才和女儿辛苦筹谋，从外面带了个小姑娘回来。

结果就是这个小姑娘，让她的儿子再也做不了男人。赵家的香火，就断在这个贱丫头手里了！

她转过身，恨恨的说：“掐死她都是便宜她了。你也是傻，就算你生不了，用不上她，别人还用不上？还不如留她一命，挑个‘好人家’转手卖了，还能落几个钱。”

比起赵母，赵父对儿子的态度就有些冷漠了，失去男人象征的儿子，在他眼里连女儿都不如。女儿好歹还有一个子宫，招个上门女婿一样能传宗接代。

“死了就死了，赶紧埋了吧。”

村里人虽然大多不会多管闲事，但是要是闹出人命，说不定让哪个跟他们不对付的人捅出去，永辉的命就保不住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再疼爱，他也不会忍心看他去死。

赵母恨恨地说：“埋什么埋！扔到后山让狼吃了，让她做鬼也不好过！”

赵永辉不同意，侧头看着一旁的冯姣，大吼，“不许埋，也不能扔！反正我也是一个废人了，以后也娶不了媳妇。她既然这么讨厌我，死也不愿意跟我，我偏要把她留在我身边。”

“妈，你把冰柜里的东西腾出来，把她塞进去，别臭了。等我死了就给我塞一个棺材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