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纸人你来我往拉扯了半天,扮演翟源栋的纸人走向不远处躺着的纸人身边,附耳过去,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车窗一角躺了半天的纸人终于有戏份了,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来,但是它扮演的是翟老爷子,不能出戏。于是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声音有些迟疑,问身旁的纸人,“阿栋,真的要这么做吗?”
扮演翟源栋的纸人半跪在扮演老爷子的纸人面前,握着它的小短手濡慕地说:“爸,我和源礼的命都是您给的。只要您能好,别说阿栋,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迟疑一秒。”
纸人忽做痛苦状:“本来只要舍了思明,源礼还能再生,以后要多少孩子没有?偏偏遇到一个多管闲事的小师傅......”
扮演老人的纸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时也命也!大师,麻烦您做得干净一些,也让他们走的时候少受点折磨。是我这个做父亲对不起他。以后去了下面,我再给他赔罪吧。”
说完,又像模像样的咳嗽起来。
旁边的纸人赶紧上前帮它拍背,“爸,你别激动,别伤心。我这点生气支撑不了太久,您多保重,事成之后,您就没事了。”
“我相信,源礼地下有知,也不会怪您太久的。”
扮演老人的病人摸着“儿子”的脑袋,心痛的说:“要不是你优柔寡断,舍不得思明受罪,选择让他在睡梦中去世。怎么会横生枝节,以至于要用你的生气维持爸爸的生机。”
“等......就让大师把生气分你一些,你也要长长久久的陪着爸爸才好。”
“儿子”懊恼地说:“当初爸您也是同意的,我们都是怕源礼接受不了,才设法把思明的生魂驱逐出思身体,让他在睡梦中慢慢死去,也好让源礼慢慢接受失去儿子的现实。谁知道已经送去地府的生魂还能让他们找回来!”
“如今爸您的情况实在等不得了,我们也只能狠下心肠。”
“洪大师,都交给您了。只要成功帮我父亲续命,我愿意把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赠送给您。”
扮演洪大师的纸人眉开眼笑的应下,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林乐水看完才知道,窃取翟思明的命格失败后,为了维持老头子的生命,翟源栋居然舍了自己的一部分生气渡给老爷子。难怪她刚才见到的老爷子精神头儿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病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