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陆儁一时间怔住!
明明刚还喊打喊杀,再敢言之,有如此案!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又甚爱之?
不过他反应不过来,有人已回过味来,抢身上前躬身下拜。
“逊幼年丧父,流离失所,今蒙袁公不弃,愿拜入学宫,相助老师,共图大业!”
“好!”
袁术满意颔首,亲自下阶将之扶起,“今得伯言,何愁大事不成?
汝尚年幼,且回寿春于府上读书,待我归来再议开设学宫之事。
既陆小郎君与你为伴,便一道同行,届时都于学宫进学。”
话音未毕,又看向陆儁吩咐,“陆郎不妨将汝母一并接来寿春,我当替陆康兄赡养之,也免小郎君下次藏橘却无法侍奉母亲的思亲之情。”
“这...嗯,袁公所言甚是。”
陆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两人又一副师慈徒孝的架势,前后来回变脸之快,直让他目不暇接。
不是,我们是在一块谈话的吧?我怎么就跟不上呢?
......
直至宴会终了,于陆家归途的马车,陆儁才找到机会相询。
“伯言,我知你自小聪慧,远非常人,可今日这般,实在冒险。”
“伯父所言,我岂不知?适才相戏耳。”
陆逊眉眼含笑,揶揄反问,“您都说了童言无忌,老师若与我一稚童计较,岂非令天下诸侯耻笑?
且今宴会之上,世家林立,贤达满座,可当我发问之时,除了伯父你,可有一人拦我?”
迎上他耐人寻味的眸光,陆儁略一思量,竟果真如此,更为惊疑。
陆逊也不卖关子,耐心为他解释,“方今我等与老师合则两利,愿意追随他共治江东,非为一时之谋,乃图长远也。
可他心中究竟有何志向,未来所图何为,犹未可知也!
今日宴上,我故意问出此话,非为我也,而是替吾等世家试探。
当此之时,我骤然发问,其身侧一无谋主策划,二无思虑周详之机,方可得见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