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萧梦洁的眼中,只觉讽刺至极。
她心中暗自冷笑,对萧梦冰的“墙头草”行径既感不屑又觉悲哀。
她深知,所谓“株连三族”,不仅仅是法律上的严苛,更是人性在利益面前的脆弱与自私。
武安侯府昔日的风光无限,吸引了多少人的谄媚与依附。
而今一旦风雨飘摇,便纷纷作鸟兽散,甚至急于撇清关系,其行径之卑劣,令人齿冷。
“好一个萧梦冰,你的变脸之快,真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刮目相看。”
萧梦洁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缓缓走出人群,目光如剑,直指那些急于自保的萧梦冰。
“享受荣华时,你们口口声声一家亲;遇难之时,却急于划清界限。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家族情义?真是可笑至极!”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二房、三房之人,或是低头不语,或是面露尴尬,更有甚者,竟开始附和萧梦冰的言辞,企图以此减轻自身的罪责。
萧老爷子和萧老夫人,这两位本应作为家族精神支柱的长辈,此刻却也未能免俗。
他们或恳求或哭诉,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大房的身上,企图以此换取家族其他成员的平安。
这一幕,让萧梦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家族衰败的无奈,也有对人性凉薄的深刻认识。
“祖父、祖母,你们可别忘了,是我爹的战功养活一大家人。如今,家族有难,你们却急于自保,置亲情于不顾。这样的行为,与狼心狗肺何异?”
萧梦洁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如针,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面对萧梦洁的质问,萧老爷子和萧老夫人面露尴尬,无言以对。
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一生英名,竟会在这一刻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