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轩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旁的太监慌忙递上帕子。
待他平复后,帕子上竟沾了点点血迹。凤倾月心头一紧:"国君,您......"
"无碍。"澜轩暝摆摆手,苦笑道,"老毛病了。阿月,你可知道为何朕这些年始终动不了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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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月摇头。
"因为先帝临终前,曾留下密诏。"
澜轩暝从龙案暗格中取出一道泛黄的绢帛,"命朕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摄政王性命。"
君临渊眸光一闪:"先帝为何......"
"朕也百思不得其解。"澜轩暝将密诏放回。
"但现在看来,或许先帝也早已察觉他与北修有联系。"
御书房内一时寂静得可怕。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即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
殿内陷入死寂,唯有窗外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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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月盯着那枚血色晶石,指尖微微发冷。
二十年前紫竹家满门被灭,她一直以为是澜国皇室忌惮紫族势力过大,才借摄政王之手铲除异己。可如今看来……
“不止是忌惮。”她低声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雷声淹没。
澜轩暝缓缓抬头,眼底浮现一丝痛色:“阿月,你的意思是……”
“紫竹家世代镇守北境,精通北修秘术,甚至能压制血傀。”
凤倾月眸光锐利,字字如刀,“若摄政王真与北修勾结,紫族便是他最大的阻碍。”
君临渊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灭紫竹家,不仅仅是铲除威胁,更是为了……”
“——为了紫族的血脉。”
凤倾月接过他的话,指尖无意识地攥紧,“紫竹家的血,能克制北修邪术。”
澜轩暝猛地站起身。
龙袍袖口扫落案上茶盏,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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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叔私养血傀,勾结北修,不仅仅是为了谋权篡位……”
他嗓音沙哑,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他真正想要的,是借北修之力,达到他的目的?”
窗外闪电骤亮,映得他面色惨白。
君临渊眸光微沉:“若真如此,那摄政王的目的是什么呢?他还做了什么布局。”
凤倾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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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不管摄政王目的是什么。现在此事已不仅仅是紫竹家的血仇,更关乎澜国存亡。”
澜轩暝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阿月,朕给你一道密旨,调动禁军和你暗影彻查此事。”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若证据确凿……朕准你先斩后奏。”
凤倾月单膝跪地,郑重一礼:“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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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