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久不说话的庞智站出来了,“刚才那一场是我输了,但我的题目你还没答,比试还不算完!”
这还不算完?
在场学子纷纷诧异看向庞智?
庞智他脑子有毛病吧,人的才学都要把你踩到泥里了,你在这不甘心个什么劲啊!
“还、还比啊!”
他们二十来人比谢宁一个,一道策论被压得死死的,当场就有人觉得挂不住面,尴尬得要死。
“比!”
拔毒药方还没到手,庞智当然要比!
“行行行,比!”
谢宁是看出来了,这姓庞的对拔毒药方简直疯魔了。
谢宁道“你出题吧。”
策论谢宁口述都能引经据典,答得如此顺畅,想必四书五经已被他烂熟于心,庞智左右踱步,在自己那点为数不多的长处上搜刮出来,“作诗!以春为题,但绝不能出跟县考一样的答案!”
“以春为题,这未免太简单了吧!”
当下就有人发出疑问。
“就是简单的才难!”
庞智心里盘算着,为了准备成为廪生,他以四季做题,写了不知多少首诗,他能挤进县考前五十,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作诗作的好。
即便谢宁有全能之才。
那他也不信,谢宁能比得过,他两年积累下来的诗句。
“赵兄与季兄你二人……”历来评审单数,为的就是不出现两两平局的场面,刚点了两个赵斌和季俊山都他们这边的人,庞智眼神一晃,朝着廖吉昌道:“这位先生,我要与谢宁在作诗上一争高下,可否请你来做个评判。”
从屏风拿走开始,廖吉昌便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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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目光与赵斌的对上。
基本都猜到彼此心里的想法。
武成王近些年网罗天下英才,对外的名头是治理封地,但其实内里作何打算,彼此心知肚明。
谢宁于科举考场才刚刚崭露头角,他赵斌就急不可待地要与谢宁交好,扫了一圈在场庸碌的学子,廖吉昌心头冷笑:此番交际,也太不挑了些。
“可以!”
廖吉昌淡然一笑,答应了。
“那便开始吧!”
庞智一扫之前被策论打压的闷气,扬声道:“云有约,雨不在,凄凄惨惨似白霜,枯枝叹落叶,岂料春风一夜来。”
谢宁听着这二五仔念诗。
以春作诗……若是他以旁的为题,谢宁还能思虑一会,以春做题,纯粹找虐!
“既是以词当先,那我便接庞兄的下阕,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
空气中,静了几秒。
突然爆出一声爆喝,“好!对仗公正!谢兄与庞兄这首词作的都妙哉妙哉!”
庞智愣了好几秒,没想到谢宁能对答得如此快,他继续道:“说好花开便展眉,缘何几度总来迟?空庭闲坐听莺早……落红满地无人扫,半入清池半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