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佑铭一直站在府衙门前却无人知晓。
他一出场,当即吓了所有学子一大跳,学子们见了知府大人来,纷纷要跪下行礼,谭佑铭却充耳不闻,仰天大笑三声,走到谢宁跟前,眼中喜爱之情是再也藏不住。
“好!好好,好一个小三元!”
谭佑铭重重地拍在谢宁的肩膀上,“今日西北有此大才,实乃我西北之下幸事,实乃我大宴朝廷之幸事!”
“好一个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来人!拿笔来!”
吴俊源与谢宁见知府大人来了,从台上站起身来,吴俊源朝着谢宁挤眼睛,“谢兄高才,我真是意外,你竟然还有鼓动人心的才能。”
众目睽睽之下,谢宁压低了声音,他道:“我能怎么办,还不都是你非要拉着我跑榜下来看答卷,那科考场上的题目试卷我回去背给你听不行,要不是怕挨几百人的揍,我才不冒尖!”
这一番话下来,他嗓子都要冒烟了。
谭佑铭正在兴头上,胸口豪情万丈,好似奔涌而出。
差役很快将笔墨拿来,就见云州知府谭大人,挥毫泼墨,将谢宁方才所作诗句,尽书于大榜最上方。
写完之后,他回头望向数百双眼睛,难掩豪情而又严肃地道:“云州府学子听着,在场学子听着,本官知晓你们对今年几场科考心存疑虑,示威官府按律剥功名杖三十,但本官年在尔等年少冲动,又被有心人摆布,故而开了先例,将考试试卷贴出。”
“谢三元乃云州府钦定三场考试案首,若在场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能做出比他更好的文章、诗文,便可在此地要求本官,对谢三元科举舞弊之事一查到底!”
“若没有!”
“你们张开眼好好看看!”
“这大榜之上的诗句,好好想想你们的出身,想想你们当初辛苦读书为的是什么!”
“你们是我云州府的莘莘学子,是我大宴朝廷以后的脊梁,若是如此任人摆布,一点风声就乱了分寸,还何堪大任!难道都要成为某一势力的养料,难道都要成为奴颜婢膝之徒不成!”
“大人言重,我等不敢!”
“大人,我等知错!再不敢冒犯官府威严!”
没有强行威压,没有棍棒相迫。
谭佑铭为一州知府,对下面的人才学子敦敦教导,可谓是用心良苦。
谢宁看向他的眼神不禁肃然起敬。
不多时,差役开始驱散学子。
就在谢宁准备跟谭佑铭辞别的时候,府衙大门内走出一手拿镣铐枷锁的差役,直奔大榜之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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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源见此立刻挡在谢宁跟前,他惊诧道:“怎么回事?谢兄,你除了小三元有舞弊之嫌,难道还犯过旁的罪?”
谢宁也是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