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走到龙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却一片茫然。他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却根本看不进去。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秦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御书房的沉寂。

皇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地说道，“进来吧。”

秦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安神汤，轻轻地放在龙案上。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他担忧地看着皇帝，语气充满了关切。

皇帝点了点头，端起安神汤，一口饮尽。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却仿佛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苦闷。

“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皇帝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秦公公闻言，连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皇上春秋鼎盛，正值壮年，怎么会老呢？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必将万寿无疆！”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朕知道你是安慰朕，罢了，朕心里有数。”

他看着秦公公，眼神有些迷离，“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秦公公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奴才自幼便在皇上身边伺候，至今已有四十余年了。”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四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秦公公静静地跪在一旁，不敢打扰。

“秦公公，你说，朕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帝突然问道，声音充满了迷茫。

秦公公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皇帝摆了摆手，自嘲地说道，“罢了，朕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