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祁渊没有再说话,连开车的司机速度都放缓了很多。
他不动声色观察着肩头上的南晚,不知道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小时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受人欺凌看人脸色。
祁家。
祁渊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美甲,管家急匆匆走过来。
“夫人,家里要有喜事了。”
祁夫人立刻坐直了身子,“我那个食古不化的儿子开窍了?”
听说方家晚宴出事了,她儿子拉着方恪晖的女朋友说是前女友,还给买了二十万的钻戒。
“是,而且,南小姐好像怀孕了。”管家拿着一张照片递给祁夫人。
照片上南晚蹲在花池边呕吐,祁渊在一旁守着南晚。
“唉,我说祁老师,你儿子怎么跟你似的这么冥顽不灵?人家姑娘都怀孕了也不说带人家去医院看看,在旁边傻站着干什么?”祁夫人叹了口气,从紫光灯中抽出保养得宜的手。
“给他打电话,最迟明天中午带南小姐来家里吃饭。”
管家看了一眼祁渊父亲。
祁夫人自作主张,“这门亲事我同意了,这南小姐也是大学教师,多好,有书香气,难得祁渊开了荤好事好事啊!”
上一次听说祁渊身边有女孩子,还是他上中学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这女孩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祁夫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南晚来了要做什么饭招待她。
南晚正在办公桌前查看学生们在学习通上提交的作业,听到祁渊说明天中午要去祁家吃饭,桌上的水杯哗啦一下碰在了地板上。
南晚和祁渊不约而同俯身去捡。
“我来。”祁渊按住了南晚的胳膊,捡起了玻璃碎片。
萍姨闻声赶到,立刻清扫了现场。
南晚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她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你没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