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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队对战席。
落针可闻。
五个年轻人,五张苍白的脸,五双空洞的眼。
耳机里,除了设备风扇单调的嗡鸣,就只剩下彼此那粗重且紊乱的呼吸声。
Fly的手指还僵在屏幕上。
他的吕布,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他甚至看到了那个扛着药瓶的身影,在闪现过墙之后,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弧度。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选手对决。
他是在被一个来自地狱的魔王,宣判死刑。
那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蓄谋已久的狩猎。
而自己,就是那最后一只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的猎物。
打野小胖的双手深深地埋进了头发里,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他们明明已经拿到了主宰。
他们明明已经成功地稳住了局势。
胜利的天平,明明已经开始向他们倾斜。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回放着刚才那波团战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从草丛里毁天灭地般撞出来的廉颇。
那个在最后关头,用闪现大招锁住所有人退路的鲁班大师。
可最终,所有的画面都定格在了那个扛着药瓶的身影上。
是扁鹊。
一切的问题,都出在了那个扁鹊的身上。
那个伤害,那个爆发,那个在万军丛中闲庭信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
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游戏的所有认知。
发育路的妖刀,眼神空洞地望着屏幕上自己那0杠8的刺眼战绩。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有自己心脏那沉重而紊-乱的跳动声。
他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在今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殊不知,那不过是对方抛出的一个,用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致命诱饵。
中路的向鱼,缓缓地靠向了椅背。
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画面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