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牵招从手下接过几个饼,自己掰开一块放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着,把余下的递给跪地求饶的饥民:“不用怕,吃吧。”
一个少年率先夺过一个吃了起来,另外几个饥民这才上来争抢。
那少年身材虽然瘦弱,抹灰之下脸庞却白净,眼睛也罕见灵动,低声道:“将军为何从南方来?”
张绣瞳孔瞬间紧缩,心中责怪牵招粗疏,一手摸上胯刀。
牵招挥手拦下张绣:“别提了。南下袭击安东之后,为敌所破,抄小道这时才逃归。”
“原来是韩猛将军部下?”少年听牵招一口河北口音,不虞有诈:“想来经过血战,怪不得衣甲破烂!”
牵招:“千辛万苦方到此。听口音你是安平人?”
少年激动起来:“安平广宗人,姓郭名都,家父郭君讳永曾任南郡太守。家兄郭浮高唐令,为安东所破,与家兄走失流落至此。家父与袁公乃故交,将军若将我送回河北,必有厚报。”
一旁张绣这才发现,这少年与牵招口音竟然一模一样:之前大王让我少开口,多听牵招,我还不服气,如今看来自己太鲁莽。大王还真是慎密。
“原来是郭君。我名崔牛,家住安平观津”牵招露出市侩的笑容:“你说厚报,果真如此?”
郭都拿出一块玉佩:“当真。”
牵招将玉佩摸来摸去得把玩,也发现玉佩不凡,又见郭都唇红齿白,瘦弱却不矮小,知其出身不一般:“这玉佩很贵吧,权做抵押,回头给了金子铜钱便还你。”
“然”
月朗星稀,牵招、张绣率前锋骑兵一路摸过安东军、河北军封锁,终于到达一汪泽湖边,此泽南北各里许,方圆数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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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都大喜:“枣之东、延津渡口之南,有泽名乌泽。如果所料不错,北面不远处应该就是延津渡口,过得此处就能回河北!”
牵招、张绣目中皆有异色
牵招道:“果真是乌巢?”
郭都:“乌巢?我只知乌泽,不知乌巢。”
“天黑寒冷,道路难明,寻个里聚,休息一晚。”牵招与郭都寻找里聚前,对张绣使了个眼色
张绣自然明白,急忙派遣信使向刘备报信,又亲领兵摸黑探查周边
不到半个时辰,刘备亦率主力赶到周边几个里聚休息,皆人衔枚,马裹蹄,尽量减少声响,欲等天明探查清楚再做打算
不多时,两马食草料起了争执,几声嘶吼,周边几马匹也跟着叫起来
乌泽北面一处营寨守将乃沮授子沮鹄,也是个谨慎的,连夜派出十几个探马,连夜摸了过来,撞上暗哨。一阵拼杀,黑夜之中不明远近,被跑掉几个
张绣气得跺脚,亲自追出去
牵招立即叫醒队伍,一面派出骑兵部署在敌营西侧,阻断给袁绍报信,一面整顿队伍准备连夜攻城
刘备也醒来,认同了牵招应急处置,将亲卫们都派出整顿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