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回圣彼得堡时因为越级反映情况,已经触怒了沃罗涅什、察里津方面军大员,若是再不经请示就擅自动手就麻烦了”
......
一连几日,苏沃洛夫都主动邀请渥巴锡共进晚餐,但自从发生第一次晚宴的事情后,渥巴锡事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故此,无论苏沃洛夫如何劝说,他就是不喝酒。
过了几日,苏沃洛夫只得作罢,还允许他们自由地在城里转转。
这一日,渥巴锡带着邓策来到了东岸扎波罗热扎木杨的府邸。
也是一座欧式的院落,知道渥巴锡两人要来,扎木杨特地在院子里支起了烧烤架。
当渥巴锡进来时,门口站着的都是身穿俄式军服的蒙古人,甚至连蒙古口音也是俄式的,显然都是亲近俄国人的。
甚至有可能就是在顿河西岸出生的第二代、第三代,一早就接受了俄国人的洗礼,放到这里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扎木杨的哥萨克老婆儿女倒是比以前在巴泰斯克时精神了许多,对于他们来说毕竟距离娘家更近了。
令人诧异的是,服侍扎木杨的不是蒙古人,而是一个俄国人!
“他叫包格勒”
扎木杨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在侧,便轻声说道。
“他是农奴的孤儿,十岁那年就被我收养了,一直待在扎波罗热,后来我就收了他作为义子”
“你们好”
包格勒二十左右,穿着一身蒙古人衣服,带着微笑向渥巴锡、邓策施了一礼。
包格勒在厨房里忙着的时候,扎木杨的一番话让二人不禁感慨万千。
“你们是知道的,自从百年前跟着和鄂尔勒克大汗迁到这里后,土尔扈特、和硕特、杜尔伯特都保持了相当的独立性,只是在对外的时候团结在大汗周围”
“但自从阿玉奇汗死后,部落四分五裂,我部、杜尔伯特部更是收紧部落,不想介入到克烈特氏的争斗中去”
“乞塔德上位后,我自然高兴,但他做的比前几任大汗都绝,不仅将大量牧户收入本部,还一改我国将孩童送入召庙学经的做法,全部招入学校”
“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我等胆战心惊?故此,虽然我贵为他的岳父,但也不想做一个傀儡,于是想来想去,还是投靠了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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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想到的是,俄国人比乞塔德还狠,原本迁到这里的和硕特牧户有两千户,我过来时又带来两千户,可眼下真正愿意称呼我一声‘大台吉’恐怕只有几百户”
“而就连这几百户也被俄国人安排在远离扎波罗热的地方,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眼下我的身边除了前几天跟着我出去打猎的,就没有更多的人了”
“但包格勒绝对可以信任,他既是我的义子,又是我的侄女婿,我已经将我大哥留下来的孤女嫁给了他”
“他是俄国人的面目,时常代替我行走于第聂伯河一带,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我虽然只是一个傀儡,但俄国人也封了一个督军的虚衔,尽管是虚衔,但他们也给了我一套能够从容行走俄国境内的文牒,这些文牒我都交给包格勒了”
渥巴锡却在想着,“原来色可色那说的后手竟然是这个,这有什么用?无非是保证他扎木杨个人的安危罢了,对于我特鲁琴汗国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