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
话一出口,年忘我就意识到不妥。
“老子已经是少将了,苏哈还是一个上尉,虽然按照他的功绩没多久就会升到少校的位置,但与自己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自己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以前他是主子,而自己是奴才啊”
“咳咳”,想到这里,他不禁轻咳一声,然后正襟危坐起来。
作为情报局的骨干,年忘我这点小心思岂能瞒过苏哈?
不过苏哈到底是见机极快之人,马上给他行了一个军礼。
“职部苏哈拜见年将军!”
年忘我这才笑道:“你我之间何必见外,坐吧”
苏哈在年忘我面前坐下了,将帖木儿吩咐的话复述了一遍,年忘我听后便点点头,“人家有几万大军,我只有三千人,自然不会处处设防,肯定只在紧要处布置,殿下也太小心了”
看了看苏哈,“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苏哈摇摇头,“没有了”
年忘我不禁有些诧异。
“我部的布防早就向殿下汇报过了,他也亲自过来一一视察过,又派苏哈过来重复一遍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我还不太信任?”
他不是情报人员,又长期从军,自然不会像苏哈等人那样善于隐藏神色,于是,他脸上一闪而没的些许不满马上就被苏哈捕捉到了。
苏哈笑道:“也不是殿下不信任将军,而是兹事体大,须臾马虎不得”
年忘我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苏哈见状便继续说道:“我特鲁琴王国什么都好,但国内各色人等一律平等倒不见得合适”
“哦?”
“陛下是土尔扈特汗国的大王子,为何不以蒙古人为尊,就好像大清一样,用旗人来压制汉人,又让汉人在文官队伍做大,这才是治国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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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忘我虽然是汉人,但又是旗人,刚才苏哈嘴里的“旗人”显然也将他包进去了,如果是以前,年忘我肯定是深以为然,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突然警惕起来。
“上尉,你这是哪里话?我国崇尚功绩,无论是军功,还是政功,抑或在教书育人、工匠技艺、宗教见解方面,但凡有功,必定受奖,我看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道,任谁也说不出话来”
“咳咳”,苏哈神色一变,犹豫半晌又说道,“那是,那是,对于打小就从特鲁琴各级学堂出来的人来说自然如此,不过我等终究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
“将军,假如,我说的时假如啊,只是打个比方,假如此时大清愿意重新接纳我等,并赐予爵位和铁杆庄稼,几辈子衣食无忧,将军是否会动心?”
年忘我怔怔地看着他,“难道殿下让他来试探我?”
便正色答道:“我以前虽然是旗人,但也是奴才,就算得到朝廷赦免,也还是奴才,放着正经主子不做,岂有巴巴地去做那奴才的?”
“这些话,就到眼下为止,今后千万莫要说了!”
“是是”,苏哈赶紧应道,“将军是知道的,中央情报局除了情报工作,还有......,将军体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