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哈萨克大地,依旧寒冷无比,山顶更是站不住人,不过时下却是人头攒动。
最高处修建了一个小型木制军堡,外面是一圈围廊,站在上面可以远眺卡拉干达以及附近几十里的地方。
卡拉干达得天独厚,最远的铜矿点也只有五十里左右,铁矿、煤矿、锰矿则都在三十里以内。
军堡顶上正中间竖着一杆大旗,正是红底金龙的特鲁琴国旗!
面向卡拉干达城那一面围廊上已经挤满了人,当中那位正是前准噶尔汗国土尔扈特部大台吉、后来的土尔扈特副汗、哈萨克总督辖区总督、现在的东部边疆区主席、五十岁的舍棱!
舍棱,渥巴锡东归时与前者齐名的领袖之一,之前还突袭清军的伊犁城,杀死了守将唐喀禄,后来经俄国人的领地投靠了渥巴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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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时过境迁,没有了土尔扈特人的东归,反而有了准噶尔人的西归,再后来哈萨克、准噶尔合二为一,这倒是与原本的历史大相径庭了。
舍棱回归特鲁琴后先后担任理藩院总理,阿拉尔省高官,像他这样的人物居然一直无甚大错,二十年过去后还很好地融入到了特鲁琴的体系,除了特鲁琴的强大,本身就是土尔扈特人,以及乞塔德的强大魅力显然也是原因之一。
他并不是从特鲁琴各级学堂出来的,由于尊贵的副汗身份,也没有前往埃利斯塔进行培训,但他依旧成为了特鲁琴帝国合格的大员之一。
放权、学习、融入,这就是舍棱的不二法宝。
如果还是渥巴锡当权,就算清廷让东归的土尔扈特人重新占据了准噶尔地,相信舍棱也不会这么听话的,因为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约束卫拉特蒙古人行为的还是那部换汤不换药的卫拉特法典,约束他们心灵的还是亘古不变的喇嘛教,加上与清廷的仇恨,舍棱能否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绝对是一个问题。
但他进入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土尔扈特汗国,面对这种国度,他只有融入才有可能立足,这一点,他做的远比以前的土尔扈特汗国大宰桑包敦格、二宰桑哈木杨好。
在其左边站着卡拉干达省高官哈丹,右边则站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神色儒雅的汉子。
此人叫苏格,卡拉干达市副市长、将来的煤钢复合体负责人、总工程师苏格,苏文玉侄子。
苏格,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经汉名,原来,苏格的父亲是汉人,母亲却是讲突厥语的诺盖人,当然了,是土尔扈特汗国内部的诺盖人,诺盖习俗,男孩生下来后,为了好养活,与汉人叫一个“狗剩”、“铁蛋”一样,也会取一个粗陋的名字。
索葛,诺盖语奴隶的意思,便是苏格的小名,加上他又姓苏,为了纪念病逝的母亲,他后来便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苏格。
苏格是乞塔德亲自教导出来的几位在钢铁冶炼上颇有才华的工程师,五年前已经是工部仅次于吉达、苏莱曼兄弟的有数大匠了,也是煤钢复合体建设的总工程师,如今却来到这里当了副市长。
苏格身边同样站着两人,都在三十多岁。
一看到这三个人,身为市长的哈丹不禁有些好笑。
“卡拉干达三格”
一位叫孙格,土尔扈特人,原本是叫僧格的,蒙古语“狮子”之意,来自喇嘛教,此时,特鲁琴帝国流行改汉名,便改成了孙格。
一位叫杨格,实际上就是杨格尔,哈萨克语“圣者、雄主”之意,哈萨克人多有此名,也改成了杨格。
孙格是东部建设公司经理,时下的特鲁琴帝国,显然没有将专业分的那么细,所有的建设,诸如交通、建筑、水利、厂房都在此列。
杨格则是矿冶公司的经理,负责探矿、设定采矿地点和顺序、选矿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