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眼下,帝国显然没有能力将铁路通往每一个地方,主要是将关键城市串联起来罢了。
若是讲究舒服,自然是从赫瓦伦斯克坐船南下抵达克烈特,然后通过伏尔加河--顿河运河进入顿河,再沿着顿河北上,可以直达沃罗涅什。
但那样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了,赫瓦伦斯克有一条通往沃罗涅什的马路——咳咳,这可是真正的马路。
两人便买了车票前往。
当然了,既然是马车,就不可能几匹马将一辆公共马车一路拉到底,那是不可能的,依着特鲁琴时下公路的水平,也只能在每一个县设置一处换乘站,实际上需要在另外一个县城坐上新的马车。
两人买的是“通票”,到了下一个县城,就无须再买票了,直接换一张新的短程车票即可。
就在他们出发没多久,屠格涅夫骑上了一匹战马从赫瓦伦斯克出发了,他也是到沃罗涅什报道的,不过他却享有骑马前往的便利。
虽然是农奴子弟,但屠格涅夫的情形又不同,他是俄国破落贵族的后代,最后终于达到极度落魄的境地——成了农奴。
这样的家庭,除了因为获罪被沙皇贬为农奴的,便是以前的留里克贵族后裔了,罗曼诺夫家族上台后,大力提拔了许多新的波雅尔贵族,对以前的留里克贵族自然是采取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
屠格涅夫家族就是以前的一个留里克小贵族,成为农奴也不奇怪。
不过这样的家族虽然是农奴,但就像刘玄德一样,虽然也到了织席贩履的地步,但并不缺少教育,留里克贵族出身的屠格涅夫也是如此。
否则,他也不会在军政学校脱颖而出,成为帝国1781年度毕业生仅有的十名寻驼人之一。
一匹高大雄俊的顿河马,以正常速度行走在赫瓦伦斯克到沃罗涅什的道路上。
要去沃罗涅什,只有一条公路,先沿着伏尔加河西岸往南,抵达萨拉托夫后再向西,这是一条使用了水泥的道路,沿途有不少桥梁,全部穿行在布满了栎树、白桦树、红松的的俄南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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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俄南平原,实际上是俄南稀树草原,在游牧部族时代,草原上的树木几乎被砍伐的干干净净,不过到了以农业为主的俄国手里倒是焕然一新。
虽然是稀树草原,但脚下毕竟是黑土地,树木远比非洲的稀树草原多得多。
来到特鲁琴手里后,树木又减少了一些,因为特鲁琴的耕种方式迥异于欧洲民族,他们完全发挥了中原汉人对土地的渴望精神,何况肥沃的黑土地能够提供更多的粮食。
特鲁琴人对于肥料与土地的理解远胜于欧洲人,自然能将每一块土地恰如其分地利用起来,若不是人口有限,估计已经将整个黑土地都用上了。
饶是如此,在不多的丘陵地带,在公路、铁路、河流附近,依旧保留了大量的树林,按照规定,这些树林并不属于农户或者牧户,而是属于帝国国有的,受到了严格的保护。
特鲁琴人的这些行径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为了美化环境,实际上他们早就渡过了美化环境阶段,进入了美化环境与养护大地相辅相成的阶段。
公路两侧都是高大的白桦树,时值深秋,白桦树的叶子金黄欲滴,树干则是白花花一片,两侧是早就收割过的麦田,黑黝黝的土地依旧散发着她特有的幽香。
特鲁琴人对于集体生活十分执着,甚至有些强迫症,一百户一个村落,一色的青砖碧瓦掩映在一小片树林中,公路不时有分叉通往村落,每一个村落既是一个庄园,又是一个马车的补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