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桌子前,是一个明朝的黄花梨镂空雕花屏风,客人坐在沙发上只能隐约看到钟艾的身影,给她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怎么三点多了还不来,不守时。”钟艾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到了三点二十,有些不满。
她身后忽而一阵冷风吹过,“被缠住了。”破奴的虚影在博古架前凝结,他的指尖抚过钟艾的肩膀。
如果前方有人能看到他们,会觉得他眼前那个坐没坐相的女孩是个提线的木偶。
“被谁?”钟艾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问道。
“鬼。”
“害,原来和我同病相怜啊。”钟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毒舌破奴的机会。
“他们来了。”破奴毫不生气,反而笑起来,随后低头在钟艾耳边道,声音低沉。
不一会儿,会客室门前响起吴阿姨带路的脚步声,破奴和钟艾同时抬起头来,盯着门。
“钟小姐,您在吗?”熟悉的尖刻女声比领路的吴阿姨先出声。
吴阿姨见状,识趣地直接转身离开。
“进来吧。”钟艾放下手中的式盘开口。
她隔着屏风盯着门,只见屋里先是踏进一双矮跟高跟鞋,身后跟着一双皮鞋,她刚做好准备问问题,却又有2双沾满泥土的运动鞋紧随其后走了进来——鞋带上还系着褪色的校牌。
“不是两个人吗?”钟艾皱眉,有些不悦,人越多越难应付,她本就是外行,靠着破奴开外挂也应付不来这么多。
“后面那些不是人。”破奴的声音毫无波动,也毫无感情。
钟艾闻言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这屋子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但她毕竟也做过功课,努力找回状态道:“二位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