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回想起十几年前自己第一次爆发的样子,如花似玉的年纪,为了英语单词的事情,在天台发疯般掀倒了一片晾衣架,想起来确实可笑。
所以她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但又怕吓到坐在一边的小年轻,因而拼命的捂着嘴,表情扭曲,脸颊通红,眼中带泪。
像个已经发了疯的疯子。
钟艾和破奴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但看她很是痛苦的表情,终归是一句话没敢多说,钟艾只默默的摆摆手,示意她可以把手放下,不用捂着。
毕竟钟艾这几个月,可以说是牛鬼蛇神都见了一遍。
“那你父母有反思自己吗?还是顺势压制了你?”钟艾问出心中疑惑,毕竟在她还不多的人生经历中,父母无非就是这两种,一是会反思自己的父母,一种是一味的压制的父母。
周月听到这句话,不知是悲伤还是怅然,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钟艾,随即说:“都不是,我父亲母亲,承认了他们的控制欲,但是不肯道歉,然后冷静的,继续要求我。”
“我后来也恨过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当时没狠狠心直接跑,或者干脆不去做他们的要求……恨我自己逃不出那套老规矩,第二天居然还是老老实实去学校参加复习,老老实实去高考。”
破奴听到这,看向钟艾,他似乎找到了周月的症结。
“高考后呢,你为什么要复读呢?毕竟按照你父母的说法,他们还是期待你去上大学的。”钟艾托着下巴,跟着周月的故事线继续问,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