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远被孙家父女合力杀死,孙家父女也伤重身亡。

这桩案子轰动京城,就连久在后宅的盈珠也因为满脸满身的红疹,将其中缘由打听得仔仔细细。

白知远是在她入宣平侯府的第二年身死的。

也就是说,此刻那孙家父女,大概还被关在白知远家中的密室里。

想到隔壁的郑家三口,盈珠轻叹口气。

到了京城后,他们大概率会失望。

因为白知远出名后,非重金请不来他出诊。

就算他每月都会抽出一日时间来义诊,但都是看的小病小痛,用以来稳固自己的名声。

像郑月心这样的情况,他是不会接的。

不过——

白知远不接,不代表被他关在密室里宅心仁厚的孙家父女不会接。

翌日清晨,盈珠一行人又赶早出发。

她坐上马车才发现,竟有两个身穿玄衣戴官帽的年轻人,骑着马走在最前头。

“武大哥,这是?”

武大洪走过来,身后正跟着换了身蓝袍子的江竟云:“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江大人心善,派了两位绣衣使者,一路护送我们去京城。”

盈珠看向江竟云:“江大人,这怎么好意思?”

玄衣的江竟云凛冽厚重得似深冬的风雪,蓝袍的江竟云就似那阳春三月里澄澈的蓝天。

他唇角轻勾:“我那两位下属,赶回京城有公事要办,顺道护送你们。”

这就是没的拒绝了。

盈珠的疑心还没打消下去:“那江大人您呢?”

“我要留在淮安剿匪。”

江竟云眉眼锋利,方才还温温润润的语气带了几分沉凝:“淮安县内的匪徒太过猖獗,我已飞书回京,请令剿匪。”

不说其他,这位江大人,看起来还算是个为民的好官。

他不与他们同行,盈珠的心稍稍放下一点,点头道:“那便祝江大人凯旋。”

江竟云也朝她微微颔首。

盈珠放下棉帘,坐回车里。

马车慢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