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舍得,以前想做官,那是为了过好日子,现在乡里如此之好,谁还愿意当那劳什子官啊。”刘愣子非常认真地道:“若不是老娘天天吵着要咱光宗耀祖,唉……”后面的话不用说谢岩也能够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个机会。”谢岩说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杯子。
刘愣子见状,赶紧上前给谢岩茶杯里续满,还舔着脸笑道:“啥机会啊?”
谢岩不慌不忙地道:“学堂缺一个专职负责保卫的,你觉得如何?”
“太好了啊!”刘愣子激动的茶壶都忘了放下来,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谢岩表示感谢。
“站起来!”谢岩皱着眉大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听到没有。”
“是是是!”刘愣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又道:“校尉,某家能不能先去告诉如月,晚点直接去冯校尉那里啊?”
“去吧”谢岩道:“我可得提醒你啊,学堂那边所有事情都是文书来往,你可得抓紧时间把字给我认周全了,别到时候闹出笑话来。”
“遵命!”刘愣子大声应允。
等到刘愣子离开后,谢岩自己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朝门外唤道:“老张头,你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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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声音刚落,老张头就会出现,可今天怪了,等上片刻,居然不见人。
谢岩觉得有些奇怪,起身走到门口,恰巧看见老张头迎面走过来,且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袱。
“老张头,这是谁给你送东西了啊?”谢岩待其走近后问道。
“那个、都是些衣服。”老张头明显不想多说,还特意岔开话题问道:“校尉有事?”
谢岩岂是那般好糊弄,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便将找老张头的小事给抛诸脑后,而是说:“来,咱们屋里说。”
两人分别坐下,谢岩首先道:“现如今,张猛都娶了媳妇,眼瞅着刘愣子娃都快有了,你和三狗的事,到底怎么说?有困难?”
老张头怎么都没想到谢岩会问这个问题,脸色“刷”地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没困难。”
“没困难你们怎么还不找人去提亲?要不是刚刚想起,我差点都忘了。”谢岩说着看了一眼老张头手中的包袱道:“金管事给你做的衣服?”
老张头闻言脸色更红了,半晌憋出一个“嗯”字来。
“那你说,究竟怎么打算?”谢岩直接问道。
“老汉、老汉不知道该怎么说。”
“屁话!有什么说什么,快说!”谢岩有时候觉得冯宝那一套挺管用。
老张头抬眼看了一下谢岩,片刻之后,道:“人家金管事,不仅是个大美人,现在还、还是个大管事,老汉啥也不是,哪能呢。”
谢岩算是听出来了,原来老张头怕自己配不上人家,谢岩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问:“那三狗呢,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