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冯宝突然听到身后明崇俨声音响起,便停身回转,还未及开口询问,就见其又道:“师父快看,赌坊似有事发生。”
冯宝闻声看过去,见“怡运赌坊”门前不知怎么聚集很多人,且有一些声响传来,且中间夹杂着男子悲嚎与妇人哭音……
“长河,去看看。”
“侯爷,大可不必!”村长卫其在刘长河作出回应前迅速言道:“老汉不用去也知道,定是赌债纠葛,去也无用。”
“哦?”冯宝看了一眼卫其那张胖脸,道:“赌债?确定?”
“当然,此事几乎天天都有,唉,此乃民间私人之事,旁人干涉不得。”
“是吗?据本侯所知,‘怡昌赌坊’于坊内借债,利十日超五成,‘怡运’怕是也如此吧。”
“呃,此事,老汉不甚明了。”卫其看出冯宝面色不善,只能含糊其辞。
“哼!”冯宝不再多说,转身迈步。
道路逐渐收窄,区区一百余步距离后,仅可容三人并行。
越走,冯宝脸色越是阴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地人口密度会那么高,房子却那么破旧。除去最开始那片砖瓦房外,所谓“棚屋”,竟然是用破木板和竹片拼凑起来的,且为了抵御寒风,皮毡、破布等各种物品全部用上,堵住缝隙。在他眼里,这哪是能住人的房子啊!
等再看到“茅屋”,冯宝彻底忍不住了,冲着村长卫其怒道:“汝为一方村长,怎不为民谋福?治下百姓,近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汝有大过也!”
“侯……侯爷……”卫其脸色微红,憋了片刻,道:“老汉无人、无财,遇事仅可上报,两位侯爷征战在外,两任乡长不闻不问,非吾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