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刀枪剑戟和盔甲随处可见,有的斜插在地上,有的已经彻底埋进了土里,有的地方被轰出大坑,散落着锈迹斑斑的炮弹碎片。
越往前面的城关走近,血气和肃杀就越强烈,陆续能看到一些风化的骨骸,有的被挑在断枪上,有的倒在赭褐的土坡后,有的破碎得不成人形。
直到彻底走到那座雄关底下,江蝉几人包括其他陆续出来的队伍,没有一个人不被它的耸立而震撼,这是他们先前在车上匆匆看到的视角、远远无法比拟的强烈感受!
绯红色的鬼雾如同血液般、流淌在粗粝的墙砖之上,这座曾经雄据的城关只剩一道道残垣断壁,刀枪剑戟插进了墙砖缝隙,各种兵器和鬼物的痕迹,横跨了不知多少个年代,它们随着鬼雾的侵蚀,重叠在每一块墙砖上。
一具具披坚执锐的骨骸像山那样垒起,数不清的断剑残枪插在上面,绵延横亘着把这座雄关的每一处缺口都填补起来,重铸成一座高耸的尸骸长城。
绯红色的鬼雾笼盖苍莽城关,根本望不见这座铁血、苍凉的尸骸长城,它到底绵延多长,只能望到一尊高大魁梧的尸骸,
它半跪在尸山顶上,它身披盔甲,手中擎立着一杆黑色战旗,残破的旗面绣着金色的刑天大鼓,它高高地矗立在这座绯雾笼盖的尸骸城关之上,随着呜咽如鬼泣的风声猎猎飘荡……
“此墙…即界!”
“不死…不退!!”
江蝉吐声念出尸骸城墙上、那几个刀凿斧阔般的大字,看着这座雄距的尸骸长城,他的心头渐渐轰响起来一股极大的震动!
“这便是…北邙关?!”
江蝉没有看到的是,在他和姜红棉几人走出城关之后,另一支五人小队阴恻恻的在后面尾随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