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还挂着白幡的昌平侯府门口,浩浩荡荡地排满了数十辆马车,仆从们慢腾腾地搬动着行李。
老夫人被众人拥在中间,抹着眼泪。
他儿子的尸骨都没带回来,他们又要举家迁往临州。
老人浑浊的眼目死死盯着姜双月。
若不是娶了这个丧门星!他家何至如此!
正在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啼哭。
一个身形圆润的孩童跑到老夫人身前,紧紧攥住老夫人的手腕,“祖母帮帮庆儿吧,二哥他欺负庆儿,二哥是婶娘的儿子,婶娘是长公主殿下,庆儿只敢告诉祖母,求祖母为庆儿做主!”
“老夫人,都是庆儿胡说,辞儿最忠厚不过的,万不会仗着母亲的身份欺压弟弟。”
二房夫人款款走到老夫人近前,手指绞着帕子,眼中流转着泪水。
“哼!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辞儿这么蛮横,眼里还有没有老身,去把那逆子叫过来!”
姜双月的几个孩子都随她的姓氏,算是正经的皇族。
老夫人并不是昌平侯的亲生母亲,而是继母,便愈发偏宠闻家的二房,日日想管教姜双月的子女,却找不到好机会。她早就满含怨气。
此话一出,喧闹悲戚的声音顿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