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淡淡药香顺着窗纸渗透进来,仅仅几次呼吸,姜双月便觉着眼前的景象倒悬,脑内竟像浆糊一般,几乎要失去思考能力。
她忙屏住呼吸,轻手轻脚拉过软被,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一只手迅速抄起桌上的软布抵在口鼻,另一只手则牢牢握紧一柄雪白小剑。
小剑是她为姜年年准备的护身之物,锋锐至极,不过才手掌大小,很好藏在袖中。
室内昏暗,姜双月蛰伏在暗处,早早就适应了窗外折射进来的微弱光线。
姜双月摸着手中的短剑,心里总归不踏实。
她在衣领处摩挲片刻,而后屈指一弹,无声无息地将指尖存放的几粒毒丹甩到了地上。
约一刻钟过后,窗外的竹竿向上挑了挑,撕开一条巨大口子,只听“啪嗒”一声,那根竹竿竟然轻而易举就撬开了窗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从窗外翻了进来。
纵使隔着一层珠帘,姜双月也觉着黑衣人的面部轮廓与身形格外熟悉。
她不禁在心底冷嗤。
果然,她的属下出了叛徒。
“哗啦”一声,长刀挑起珠帘,铮亮的刀光从姜双月眼前划过,她佯装昏睡,纵使歹徒将刀抵在姜双月的脖颈处,她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
“呵,邵老二还说事不好办,这不就成了吗?”
身侧的软被塌陷一块,姜双月感知到对方竟然坐到床上,心里生出丝丝憎恶,转而思索起歹徒口中的邵老二究竟是谁,突然一道掌风袭来,姜双月也不再伪装,抄起手中小剑便猛刺向对方。
歹徒显然料到姜双月的动作,忙向后退去。
“唰!”
一柄长刀劈向姜双月,她身姿灵活地向后闪避,右脚勾起床边的铜制烛台,抓握在手,猛地朝歹徒砸去。
霎时,歹徒额角崩出鲜血,他一把撕开面纱,发了狠地用长刀砍、劈、砸。
长刀逼近,姜双月的短剑不占优势,节节败退,反抗之间,竟然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
“这么厉害?怎么不打了!”